要是往日,她还能说信姚嫔。
但今日二人刚争执过,她清楚地知道姚嫔主仆对仪昭容的不满,或者说还有姨恨,她必须得承认,在听完宫人的话后,有那么一刻间,她是怀疑姚嫔要对仪昭容出手的。
姚嫔没听到她的回答,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她袖子中的手祈紧地攘在了一起。
柳霜有点担忧地握住主子的手,低声惊慌:
「生子(
这群宫人来势汹汴,再加上白日一事,柳霜不是傻子,猜得到这一赵必然还有阴谋等着主子。
但她们不能不去。
姚嫔沉默,她抬脚就准备跟着宫人一起离开,周贵嫔看了她一眼,见她穿得单薄,没忍住:“给你主子拿件披风。“
柳霜闷不做声地回殿拿了件披风。
宫人也没有这点时间都不给她,剩下的宫人还在搜查,但也有人先带着姚嫔前往景祺阈。
等到景祺阁,恰好看见銮驾也停了下来,众人一惊,忙忙俯身行礼。
时瑾初在来的路上就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扫了众人一眼,也没叫她们起身,
径直转身进了景祺阈。
他冷淡的态度仿佛已经说明了什么。
姚嫔闭了闭眼,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众人才敢起身。
景祺阈内很是安静,只有徐婕妤时不时地抽喳声,时瑾初没看徐婕妤,只问敬修容二人:
“查清楚了么7“
杜修容没再沉默,她低头恭敬道:“徐婕妤咬定了今日除了碰见姚嫔,再没不同,阴寒之物对有孕之人危害过大,如今宫中仪昭容正是待产,臣始不敢掉以轻心,
已经派人去搜查雨花阁了,应该很快就有了结果。“
周贵嫔和姚嫔正好进来,听到了杜修容的话,都是心底一沉。
终于有宫人搬来椅子,时瑾初坐了下来,他冲杜修容额首:
“你做得对。“
得了夸奖,杜修容也不得意,只是轻捕了据唇,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松。
她也瞧见了姚嫔,她沉声问:“想来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阴寒之物是否和你有关,你如实招来!E“
因着仪昭容的关系,杜修容虽是冷声,但心底倒是没怎么怀疑过姚嫔。
顶多觉得姚嫔倒霉,被人牵扯利用了而已。
姚嫔果然摇头,她一脸苦笑:
“嫔姑被宫人找上门时,还觉得一头雾水,嫔妾当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还请皇上和两位娘娘明察。“
周贵嫔到了景祺阁后,就一直保持沉默,也没有替姚嫔出头说话。
杜修容心底觉得些许奇怪,再看向姚嫔时,眼神也慎重了些。
徐婕妤也听见了姚嫔的话,她哭哭啼啼地向时瑾初诉苦:“除了姚嫔,嫔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柳霜不忠地反驳:
“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您嘴皮子上下一碰,怎么就成我们主子的错了。“
姚嫔拉了柳霜一下,低声训斥:“住口!1“
她歉疚不安地看向皇上和徐婕妤:
“嫔妾没管教好自己的奴才,请皇上和徐婕妤恕罪。“
姚嫔低眉顺眼地请罪,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是被忽然吵醒,未曾梳妆,只披着件披风,来时被冷风吹得凌乱,脸色微白,也显得可怜。
至少和一昧哭求的徐婕妤相比较,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