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容手中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她眯了眯眼眸:
「“和咱们的仪昭容相比,高嫔当真是心大。“
或许是有底气,觉得她有一位太后姑母,别人都会忌惮得不敢动她?
敬修容也很难想清楚高嫔在想什么,她平静地垂下视线,不轻不重道:
“心大好啊。“
她轻飘觐地感叹了这一声,就不再提起高嫔,她重新拿起毛笔,沾了沽墨水,
在白纸上落墨。
柳愫不知道自家娘娘在想什么,她费解地看了眼娘娘,低声:
“熄娘,响们就眼晋陕地看着么。“
敬修容头也没拙:“急什么,不是还有皇后么。“
无人知晓重华宫主仆的对话,邰修容晋位昭容的消息,让宫中妃嫔觉得心底堵得慌,但也有人觉得看到了点希望。
仪昭容有孕,总不能侍寝了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宫中的气氛逐渐变得暗流汹涌起来。
即使是闭宫不出的邰谈窃都能察觉到些许这种气氛,这一日,她刚喝完安胎药,绥锦就端着一些东西进来。
邰谈疲偏头看去,好奇:
“什么东西?“
绥锦将锦盒打开让她看,里面装着一些小衣裳,让邰谐窈看得挑眉,绥锦颇有点无奈道:“这些都是姚嫔送来的。“
姚嫔亲自送到了合颐宫,知道邰谈窈要闭宫休养,也没要进来,只将东西让宫人拿了进来。
她一片心意,小衣裳的针脚细蝈,布料柔软,让人明眼一瞧,就知晓她下了心思。
邰谈窃就是因此,才知道宫中妃嫔都在打着什么心思。
如今她还没有显怀,姚嫔就百般费心,其实姚嫔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这宫中的人都想往上爬,姚嫔当然也不例外。
姚嫔和她本就是因利而同谋,邰谐窈对此也一点都不意外,她其实也懂姚嫔给她传递的讯息一一她不能侍寝,于其便宜别人,不如推举姚嫔。
再怎么说,姚嫔都是和她同盟。
按理说,这个思路是没问题的。
但于邰谈窃而言,她宁愿推高嫔上位,都不会推举姚嫔。
时瑾初不喜欢高家,或者说是忌惮,所以,高嫔再如何也不会得宠。
姚嫔则是不同。
她温柔小意,家世不高不低,只要她能得脸,总会被她抓住机会,而姚嫔这样的人,邰谈窈总要时刻忌惮她会不会反咬一口。
当初冯妃一事,是姚嫔递交给她的把柄。
某种程度上,其实也算是她在姚嫔手中的把柄。
意识到这一点,邰谈窈偏然眯了眯眼眸:
「近来小松子有留意白蓉的动向么7“
绥锦低声道:“白蓉后来还是一直留在朝阳宫中,奴婢让珠儿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