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时瑾初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叫她觉得放纵点也无关紧要,她提出那番要求时是抱着希望的,如今被拒绝当然会有落差。
女子眉眼闪过低落,那双眸子也仿佛有点黯淡下来。
片刻,有人从内室出来,声音不轻不重地传过来:
“愣着做什么7“
邰谈窈偏然拙起头,只见时瑾初又从内室走出来,邰谐窈也看出来他和刚才的不同一一他换了衣裳,和那条腰带越发衬配。
邰谈窃这时才知道时瑾初去内室做什么,她拿起腰带起身,咬声道:
“您也不和臣妾说一声,臣妾还以为您…“
她堪堪咽声,没有再往下说。
走近时瑾初,她低头替他扣着腰带,整个过程都生疏得要命,这也不怪她,她不是正儿八经入宫,没经过嬉嬉教导,入宫后,也几乎从未伺候过时瑾初起床。
时瑾初也不催她,任由她笨手笨脚的动作,回应她没说完的话:
“你都提要求了,胺能不应你么。
邰谈窃眼睇轻轻一颤。
殿内的温情终究是没维持许久,张德恭在外禀报: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一声打破殿内气氛,让邰谐窈骤然清醒过来,在听见皇后娘娘四个字时,心底的那点涟漪刻那间消失殆尽。
没有气氛裹挟,邰谐窈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她不着痕迹地往鸟笼看了一眼,白鹦鹉正在低头喝着水。
她莫名想起自己曾经和绥锦说过的话。
她说,念白被喂养得久了,丧失见食的能力,即使放它归林,也是一条死路。
细想下来,她的处境和念白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她也在被时瑾初峦养,圣上恩宠就似一场润物细无声地倾袱,让人得意,也让人轻狂,一旦没有抵抗住,丧失了冷静和清醒,或许就会成为了下一个赵美人。
邰谈窈一点点持紧了手心,她让自己从时瑾初身上移开视线,将心神放在皇后身上。
邰谈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皇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邰谈窈没有选择避开,即使她现在出去,也没办法避开和皇后见面,索性就待在这里。
她态度冷淡了下去,惹得时瑾初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
皇后已经被张德恭请了进来,推门声响起,时瑾初咽下要问女子的话。
皇后从帘子外进来,看见邰谈窈时也不意外,显然是得了邰谈窈在御前的消息,她神情如常地给时瑾初行礼,邰谐窃刚准备给她行礼,就被时瑾初拦住。
皇后眸色稍深,她也笑着道:
“你现在身子重,行礼一事能免则免。“
邰谈窃低眉顺眼地应是。
内室榻上只有两个位置,皇后和时瑾初相对而坐,倒是没了邰谈窈的位置,时瑾初提声叫了张德恭,很快有人搬了圆凳进来,摆在时瑾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