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兄弟们欢呼起来,在运输机停稳后排队走下去。
“正好缺两块嫩皮擦枪,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小家伙。”
“我想要个女奴。”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法,但是我们先专注于手头上的事,等把仪式材料们带走再扯别的。”
一行人向着看管仪式材料的地方走去。
路上遇到的所有凡人仆从都跪在地上向他们行礼。
安卡多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这是一处类似水库的地方,大的如同广场,数百个仪式材料被凡人士兵看管于此。
安卡多刚才还教训兄弟们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但他自己先把眼前这些人排除在仪式材料之外,专注于挑选自己相中的猎物。
但实在是没什么能被相中的猎物。
这里就是一群老掉牙的家伙,残疾和衰老并存,被士兵看管的他们就像是一群老的连动都动不了的家畜。
“你看看这个老家伙。”安卡多走到一个老人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将他拽起来,打量了一番后说:“辐射病,酸性物质摄入过多引发的疾病……标准的伪帝奴隶,比克隆人还劣等的巢都牲畜,能活到现在全靠泰隆人的小药剂吊着。”
“行了,大伙都知道你是药剂师出身,别炫耀你的职业经验了。”
“休伦要这些老货能有什么用?他们的躯壳还能榨出来多少灵魂?等我们把他们带回去,休伦那个混蛋能做的就是给这帮老货养老送终。”
安卡多想要扔下老人,但刚要松开手又迟疑了。
他注视着老人的眼睛。
老人的眼睛注视着安卡多的头盔。
看了一阵子后,安卡多突然在通讯频道中说:“我感觉不太对劲,这帮人不像是被抛弃在这的。”
其他人立刻严肃起来,竖起耳朵听安卡多的话。
“来的时候我就好奇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巢都进行的转移中抛弃了不少人,为什么只有七号巢都才能找到这些仪式材料?”
“这些人丝毫不恐惧,也不是麻木,倒像是守在家里的炉子边一边翻看过去的老照片一边等着自己迎来结局……”
如果这两支战斗小队是随便拉来的草台班子,那他们听到安卡多的莫名其妙的比喻只会问他是在放屁还是真想说点什么有用的。
参与此次押送任务的战斗小队全员都互相认识,而且是全副武装,为了防止北宿人半路把这点残余的仪式材料都拿走他们需要默契和武力。
“我们走吧。”安卡多心里发毛,转过身向着来路走去。
所有星际战士走的都很麻利和沉默,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事还没处理,自然而然的走了,只是脚步越来越快。
直到在这些老人之中的一个,将自己的手从袖子里掏出来,然后那看起来非常自然的枯瘦手臂展开,露出一个红色的按钮。
士兵们反应过来,扑过去,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整个七号巢都连同里面的一切,包括刚返回到运输机上的安卡多等人一起消失在星球上。
没有留下爆炸产生的深坑,没有废墟残骸,七号巢都仿佛从来都不存在,只在原址上留下一片平整无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