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
日头越来越高了,雄虫已经在花房里坐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接近中午时分。
西西乔一直站在雄虫身边等待吩咐,脸色愈发不好看,原本站得笔直的双腿都有点发抖了。
这样的待遇,对于一直娇生惯养的小雄虫来说,可谓是这辈子头一遭了。
不多时,一桌子精美丰盛的午餐摆放上来。
雄虫让其他的侍从都下去,只留下西西乔服侍自己。
西西乔给他摆放碗碟和刀叉,把他喜欢的菜肴盛放在盘子里。而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肚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听到声音雄虫咽下嘴里的牛排,慢条斯理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嗤笑一声:“怎么样,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这样的感觉如何?”
西西乔沉默着没有说话。
雄虫继续斜眼看他:“为了一只贱雌而已,值得吗?——像那样的雌虫,要多少有多少,还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昏了头了。”
愤怒的红晕冲上了西西乔玉白的脸颊:“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他不贱?明光正道的求婚他理都不理,变成雌奴了他俯首帖耳,他不贱谁贱?——哦我知道了,如果他不贱的话,那就是你贱了。”
西西乔气得眼泪都开始在大大的圆圆的眼睛里打转了,被泪水浸泡的眼珠就像是黑曜石一样,水润晶莹,可爱又可怜。
半晌之后他紧绷的肩膀突然松懈下来,自嘲一样的说道:“我贱就我贱吧,谁让我——”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他沉默下来。
看起来比他年长很多的雄子见他这样,冷笑一声,丢下餐巾,翘起一只腿:“鞋子脏了。”
西西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他。
雄子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我鞋子脏了,跪下来给我擦干净。”
西西乔都傻了:“怎、你怎么这样?”
雄子道:“我怎么样?你为了救出那只贱雌甘愿给我当一年的侍从,怎么才干三个月,你就撑不住了吗?——跪下来给主虫擦鞋,只是侍从的日常而已。”
西西乔忍气吞声,慢吞吞的去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却迟迟没办法跪下来。
在一旁看着这场景的露瓦拉心都要碎了。
啊啊啊啊我的雄主西西乔阁下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就为了那个不知好歹的雌虫!呜呜呜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又一片了!
漆黑的皮鞋在他面前晃了晃,骄矜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怎么,不愿意跪下来?那也行,那就算是你没有履行我们的约定,那只贱雌可要被发配到矿星做苦力了。”
“别,我跪!”
西西乔这一次干脆俐落的跪了下去,拿起帕子,给他擦拭着原本就很干净的鞋面。
年长的雄子脸上写着无语,估计他想说,那只雌虫就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小雄虫,眼神晦暗莫名。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侍从虫来报:“阁下,一只名叫洛可的雌虫求见。”
闻言,西西乔顿时慌张起来:“他来干什么?——让我暂时避开一下。”
雄虫斜眼看他:“避开干什么?——让那只雌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