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高原上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挣脱云层洒满草原的时候,营区内已经响起了起床的号角声。
高反带来的不适让胥晏清一晚上都没睡好,当听到起床号的时候,意识已经醒了一大半了,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列队报数的声音,然后就是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口号声。
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才六点半,胥晏清翻身坐起,撑着脑袋让意识回笼了一会儿,然后下床披上了大衣。
她站在医务室的窗户边朝外面看去,排列整齐的士兵们喊着响亮的口号在跑步。
从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她,觉得新鲜又好奇。
近视眼的她努力在人群中搜索那个想见的人,奈何整个跑道都黑黢黢的,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作罢。
突然,“啪嗒”一声,室内灯光大亮。胥晏清转过头,只见助理箫潇打着哈欠按亮了墙壁上的开关。
又打了一个哈欠,箫潇眯着眼:“怎么不睡了?还难受?”
胥晏清:“还好,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我起来看看。你要困就再睡会儿。”
箫潇倒在床上:“不睡了,我就回下神,等会儿去给你接点热水洗漱。炊事班的领导说了,他们每天早上是七点半吃早饭,去迟了啥都没了。”
胥晏清“嗯”了一声后拉开窗帘,室内的灯光顿时照在了外面的跑道上,这时正好跑步的方队路过。
队伍的最后面,傅遇生抬头看向医务室,只见胥晏清站在窗前,裹着厚厚的大衣。
视线相撞,胥晏清有点兴奋。立刻搬来凳子,趴在窗边光明正大的看。
直到队伍跑完步解散,人都走光了,想看的人也消失在视线内,胥晏清才依依不舍地关上窗户。
箫潇打来一盆热水,简单洗漱后,快临近七点半时,箫潇带着胥晏清下楼去食堂吃早饭。
不巧,在昨天同样的位置上遇到从三楼下来的傅遇生和另一个穿军装的男人。
箫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傅连,指导员早啊。”然后给胥晏清介绍:“晏清,这是傅连长,这是陈指导员。”
胥晏清点头:“你们好!”
傅遇生颔首,点了点头,没说话。
倒是旁边的人笑呵呵地:“早啊,两位休息的怎么样?还难受吗?”
胥晏清抿唇一笑:“好多了,昨天下午谢谢你们啊。”
陈奕摆摆手说:“为人民服务嘛,昨天那牦牛群是被几个自驾游的兔崽子开着车去撵,还鸣笛,那牦牛受了惊吓,才四处乱窜。”
胥晏清:“这些人不要命了吗?把作死当刺激?”
陈奕:“谁说不是呢,牦牛那玩意儿能去惹吗?没反过来追你都不错了。”
胥晏清:“那结果呢?”
陈奕:“被边警带走了,除了教育拘留,还要赔牧民的损失费。”
说着,一行人下楼,胥晏清和箫潇落后两步。
忽然,箫潇拉住胥晏清,靠在她的肩头悄声说:“昨天是傅连长背你回营区的。”
胥晏清眼神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