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又发出笑音,清了下嗓子,“看心情吧,你知道我养不熟的,对我不能要求太多,你会受伤的。”
孟钦没搭腔,隔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电波,我却捕捉到了一股名为酸涩的情绪。
顿了顿,我说道,“你是不是哭了,我感应到了。”
孟钦没说是不是,只是道,“应应,我疼。”
“哪里疼?”
“心疼。”
孟钦的嗓音颤了颤,“拜托你,不要出事,不要扔下我,我不想唱什么独角戏,应应,我只在乎你。”
我别开脸,本想调侃他几句没出息,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仓促的挂断电话。
掌心轻轻附着到冰凉的窗户玻璃上。
面如水洗,泪如雨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
待苏清歌办理完出院手续回来,我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反复又问了好几遍我独自回老家灭血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才愿意回她自己的住所,留在京中等我的回信。
我让司机先送我回了城中别墅,趁着家里只剩我自己,便一头扎进了衣帽间里。
将里面的柜门全部打开,看着满满当当的新衣服,我拿出自己私下里洗出来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我在试衣间里拍的自拍照,每一张照片都能对应上一件新衣服。
我的任务就是将照片夹到衣服上,既像是给衣服加了个新标签,亦像是呈现出真人买家秀。
耐心细致的全部搞定,我看着柜子里自己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搞怪自拍,不由得笑了笑。
虽然这些衣服我没机会再穿出门了。
但是我希望孟钦能看到我穿着它们的样子。
每一件衣服上,都留有我的温度,我留下的气息。
从春天到冬天,从万物复苏到冰雪覆盖,我会一直在。
这里不再是空荡荡,也不是我的暂住地。
而是我的家。
是我真正的家。
只是很遗憾,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却要离开了。
最后我换了一身最常穿的衣物,黑色的高领毛衫,长长的伞裙,外面再穿一件廓形大衣。
去到浴室,我找出昏迷前收到柜子里的那颗水果糖。
见塑料外包装上还有些小血点,我又给它清洗了几遍。
将糖果放在手心,隐隐的,还会看到它外观镀了一层金光。
这是胎灵藏匿在糖果里的显化,金光,说明他是实打实的麒麟子,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