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容时忽然抱住她,“苦……”“那药闻起来就好苦。”容时将头埋入沈虞的怀中蹭了蹭。沈虞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吗?她眨了眨眼,又摸了摸容时的头,思索片刻,找出了之前被容时藏起来的,糖果铺老板送的糖。“吃糖就不苦了。”她安慰他。容时盯着那糖看了半晌,还是不肯吃。沈虞思索片刻,将糖送入自己口中,随后嘴对嘴喂给了容时。容时这才满意,沈虞将药又放到他面前,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一口喝下。她深感带孩子的不容易,容时小朋友真的太难哄了。喝了药,容时又去抱她,沈虞摸了摸他的头发,开口道,“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据说今晚有花灯。”容时思索片刻才点点头,主动去拉沈虞的手,两人一起去看孔花灯。此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灯火通明。此时正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有男男女女走在一起,沈虞走在前面买东西,容时跟在她屁股后面付钱拿东西。不多时,他手上就已经满满的都是沈虞买的小玩意儿。大多数都是一些容时并不喜欢的小吃食,还有一些精致的饰品和小玩具。走着走着,沈虞就累了,拉着容时去了一间小茶馆。夜晚,茶馆的灯有些暗,沈虞不喜欢招摇,于是拉着容时来到了一个角落里,一边听别人说话,一边把玩着刚买的小玩意儿。容时望向桌上的一只编织的竹鸟,这竹鸟做的十分精致,翅膀还能动,她拿着爱不释手的玩儿了许久。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精致的小耳珰,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做的,她随意的挂在自己的耳朵上,此时耳珰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左右不断摆动。容时不自觉看的入了迷,沈虞很少戴首饰,他也没想到,她戴首饰竟然会这样好看。听说南蛮近日进贡了一批首饰,不如,抢过来?他正思索着,便听到周围桌的人忽然开口,“昨夜,礼部侍郎家全家被灭门,我今早路过看到了,又是剥皮又是抽筋,一看就是齐王的手段。”“齐王前一阵子还装模作样的在济世堂治病,我当时就说,一定是装的,杀人狂就是杀人狂。”“白天治病,晚上杀人……啧啧啧……”“不光这一家,京城最近已经出了好几起命案了,估计都是齐王干的。”几人小声谈论着,容时神色淡淡,并未受到影响。这样的话他从小到大已经听过了许多,在意这些,还不如多想想该给他的小娇娇买什么礼物。沈虞却不高兴,她握住容时的手,稍稍站起来凑到他耳边开口,“是谁干的?”容时勉强思考了一下,“礼部侍郎是皇帝的人,所以估计是锦王干的。”锦王和皇帝平日里面杀了人都是要往容时身上栽赃的,他向来懒得解释,反正他名声很臭,不介意再臭一点。更何况,臭一点也好,臭到连皇帝都不敢惹他,不是很好吗?他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人还在骂他杀人魔,只悠然继续看沈虞。沈虞却气的站起身,直接离去了。他站起身跟了过去,心中忍不住思索,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娇娇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太努力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沈虞却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眼睛有些红,竟然已经要哭了。容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上前去哄她,又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东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过了一会儿,沈虞开口了,“我不喜欢他们这样说你。”容时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思索半天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这可真是难办,他不想看小娇娇哭,也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在,不过一会儿,沈虞就已经擦了擦眼泪自己往前走去,他跟在后面。她没有继续游玩,也没有回到王府,反而是往一条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上去了。容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许久之后,沈虞停下了,容时也抬起头。是京兆府……小娇娇不喜欢他受委屈呢沈虞直接直接走了进去,容时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京兆尹黎牧,目前没有什么党派,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在百姓中的公信力也很好。是个好人——这是容时给这人下的判断。沈虞来到京兆府之后便直接开口,“我要报案。”衙役看到沈虞一副富贵小姐模样,忍不住客气了些,“夫人您有什么案子要报,可以直接跟我说,若是小案子,我可以直接帮你解决,大案子,再上报京兆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