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太子都看不过去了,“齐王,本殿下知道你最有本事了,你快点救救武安侯一家啊。”“这事又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为何要救他们一家?”容时表情、语气都冷冷淡淡的。这下,连国师都揣摩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国师总觉得容时这话过于奇怪,他素来是个多疑的人,对方越奇怪,他就越多疑。他思索半天都想不出容时究竟想要干嘛,只能挥挥手,“将武安侯一家捉拿归案!”他本以为容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但是,容时只是平静的看着所有人。他心中疑虑更重了。小太子见到容时不帮忙,只能自己出手,他站在了武安侯面前,“国师!本殿下不允许你动武安侯一家!你有本事就连本殿下一起带走!”随后,国师看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挥了挥手——连小太子一起带走了。出了门,身后武安侯一家都十分沉默,只有小太子吵吵嚷嚷的。“国师,你竟然真的敢抓本殿下!本殿下要上奏父皇!”国师并未理会他,只是望着身边的幕僚皱眉,“在周郡的时候,容时杀了那么多杀手,就为了救出楚良玉,今日怎么会面对武安侯一家不管不问呢?”“不知。”幕僚摇了摇头,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齐王一直以来都被那病痛折磨的几近疯魔,属下觉得,他可能已经疯了。”“看着不像。”国师摇了摇头,若是疯了,怎么可能会对身边的女人那么温柔?容时不仅没疯,精神状况甚至比以前还好。小太子哀嚎了一阵却无人理会,仍然回头望着楚楚,“你别怕,只要本殿下的父皇母后知道了,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楚楚眨眨眼,点了点头。刚才还是满屋子的人,转瞬间就全都被抓了,沈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拽了拽容时的衣角,“容时……”她刚才没有劝阻容时,是因为知道容时自有主张。现在,她想知道容时的主张是什么。“回家再说。”容时牵着她的手。沈虞一直看着他,有一股「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家」的架势。容时无奈的笑了笑,“这里暗处还有国师的人呢,咱们先回家,好不好?”他像是哄小孩的态度,沈虞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容时回了家。等到回了家,沈虞又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怕容时不跟她说,还补充道,“容时,你不说,我睡不着。”容时向来不会跟人解释太多,只是看到沈虞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心软了。他思索片刻,还是与沈虞说了。……翌日,北燕来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堂。自从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之后,梁国武将就十分稀缺,能上战场的没几个。大臣们连忙一齐上书请求让武安侯去应战。随后,武安侯一家被国师抓的消息又传遍了整个朝堂。朝堂之中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国师,让国师放掉武安侯一家。国师那半张面具显得更加恐怖,他气的摔烂了自己最喜欢的杯子。他正气愤之时,又被召进宫,陛下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命他将武安侯一家放出来,还顺便扣了他一年俸禄。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紧接着,武安侯被临危受命,还顺便推荐了一下自己的大女儿楚良玉。陛下命楚良玉戴罪立功,还封了她一个副将,跟武安侯一起去征战。这一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国师亲自放出了武安侯一家,就算隔着面具,他也觉得,这脸被打的!真疼!偏偏小太子还小声跟楚楚道,“楚楚妹妹你看,本殿下就说父皇和母后会救出咱们的吧?”楚楚感激的点了点头。……出征那天,沈虞非要拽着容时去目送武安侯与楚良玉。武安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一直郁郁不得志,如今他骑在汗血宝马上,总算是神采飞扬了起来。而楚良玉身穿一件红衣,风一吹,那红衣飘扬了起来。沈虞感慨了一声,“真好看……”容时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不实用,出了京城,就要换上盔甲。”沈虞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容时可真是个直男!楚楚与小太子也来送行,小太子望着骑在高马上的武安侯,心中暗暗发誓,他有朝一日,也要这么帅气!他还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十年目标:拳打武安侯,脚踢恶齐王!荡平北燕,横扫鲁国!待到武安侯与楚良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容时又看向不远处的小太子和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