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便是其中之一。
不久之后,他会以秋闱第一的成绩参加春闱。
谢云槿去年也报名了,但,刚好秋闱前一天,他生了病,整整半个月才好,错过了去年的考试。
要参加,只能等下次。
随着春闱日子接近,来京赶考的学子越来越多。
太学里会参加今年春闱的人不多,来太学读书的,除皇子之外,要么是皇子伴读,要么年岁尚小,或者家里有爵位要继承。
虽不参加,对三年一次的大比都很感兴趣。
“听说渝州有个不输顾兄名气的才子,也会参加今年的春闱。”
“渝州?是那个出了事的渝州吗?”
“是,听说有很多人慕名去拜访他。”
“拜访他做什么?”
“好奇呗。”
“你上次不也去凑热闹了?怎么样?”
“确实算得上一声‘公子如玉’,但比起我们学院的顾兄差远了。”
“你不能因为是太学的学生有失偏颇啊,要我说,那位冯公子也很出色。”
谢云槿本来趴在书本上打瞌睡,听到“冯”这个姓,“噌”的抬起头:“姓冯?从渝州来的?”
“谢兄也听说过吗?”
太子不在,说话的人凑到谢云槿桌边。
其他几人也围了过来。
谢云槿开朗、张扬,又有着太子伴读的身份,在太学里很吃得开。
“听说过。”谢云槿点头。
与这些人所想的“听说过”不同,谢云槿知道这个人,是因为那个梦。
那天之后,谢云槿又做了一次类似的梦。
梦里的信息大多是片段式的,几乎全是和梁煊在一起的画面,其他信息非常简短,只是让他知道发生了这么件事。包括梁煊是如何一步步陷入众叛亲离地步的,谢云槿统统不知道。
但,在他仔细梳理后,还是记下了几个名字。
其中之一便是来自渝州的冯星文。
“你说的那人,可是叫‘冯星文’?”
“不错,是叫这个名。”另一人点头。
“看来冯星文名气确实大,连谢兄都听说过。”
后面几人说了什么,谢云槿没再仔细听了。
“冯星文”这个名字,是梦里他从梁煊口中听到的,会出现,是因为他一直在试图救他。
许是白天听到名字,夜里,谢云槿卷入熟悉的浪潮。
高大阴影将他笼罩,这一次撞击比以往每一次都狠。
明明灭灭烛光中,意识逐渐涣散。
谢云槿用力掐了下自己,趁着恢复一丝清明,艰难开口:“停、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