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尚也陷入了沉思,在他的印象里,凤羽一直是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人,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他所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句话,天城阁分散各地的手下都会将情报双手奉上,况且他自己灵力高超,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他,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呢!“对不起,素晴姐姐,因为我的一时大意中了凤羽的毒术,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白折有些愧疚的对灵女说道,灵女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先好好休息,最近灵仙国发生了太多事情,等你灵力完全恢复了,我再一一跟你说。”白折点点头,但立刻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灵女姐姐,之前我失忆的时候跟那个猎魂者交了下手,我发现她的力量,似乎来自她胸前的那个吊坠,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多亏它爆发出来的力量,才能让白竹这么短世间内找到我。”灵女微微颔首:“我知道,白竹也将她一并带回来了,她胸前的那个吊坠,蕴含着很大的灵力,说不定对我们会有所帮助,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说罢还未等白折点头她便转身离开了,白折看得出,素晴心事沉重,也知道,所有人都聚在玫瑰谷里,说明灵仙国一定发生了不小的事。但是灵女没说,他也没问,就静悄悄的跑去问白竹,从他的嘴里得知灵仙国里遭遇的所有事情,他也惊讶于沐瑾修的力量,甚是不可思议。玫瑰谷里所有的人都各怀心事,分别呆在不同的地方静静的一个人想事情,而凰落族长则是进入了深谷,找了个洞口静坐下来。炎惜则是站在山谷顶端,一个人默默的眺望着远方,心里无限感慨;灵女离开了沁香阁之后也跟随着炎惜的气息来到了山谷顶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身影,她的眼眶便不禁湿润,她难以想象,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到底接受了灵族族长什么残酷的惩罚,竟然让他变得如此隐忍,沉默。她想走过去问他,和他说话,但是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在距离他几步之外停了下来,不是没有勇气上前,不是没有勇气开口,只是没勇气,听他的答案。愣了许久,素晴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就在她离开之后,炎惜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她远去……依旧沉默不语。而路火,则是跟随着水颖的气息,来到了她的身侧,坐在了她的旁边,而水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他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发呆。路火心疼水颖一言不发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就不是安静寡言的人,或许是因为沐瑾修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又或许,她去人间走了一遭,性情自是变了沉稳许多。整个玫瑰谷里都弥漫着一股沉寂忧伤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凰落一个人在山谷里运功打坐,山谷里幽深昏暗,他在这里,竟又多了些许寒冷,阴凉,他仿佛一瞬间就苍白了头发,老化了容颜,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依旧平静,就好似看透生死。只有凌千素一个人被关在一个隔离结界里,由白竹看守着,因为她脖子上的吊坠被灵女施法夺走,所以她现在就相当于废人一个,面如死灰,心生绝望之意的盯着地面一处,犹如一个濒临将死之境的人,毫无求生意志。因为禁灵珠的缘故,所有在灵仙国的灵仙都失去了灵力,与常人无异,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被魔谷幻域的人拿下,按照万恶之源的吩咐,绿香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用魔绳从仙宫塔的顶端高高的挂下来,就如同等待死刑的囚徒一般,被捆住了双手双脚,在半空中悬浮飘荡。幻域王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之前是因为神祭司一直操控着他内心的仇恨,现在神祭司已经不再控制他,他自然变回了一个正常人,不再理会神祭司所想要的东西,他只是一个人呆着,时常在灵仙国的树林里站着,看着金黄落叶,看着粼光水流。而凤羽却总是坐在仙宫塔门口里发呆,因为这里,曾经是见证他由灵仙堕落成灵妖的唯一一个地方,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水颖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被他的哥哥凰落,亲手废了他的灵根的地方。神祭司就是在仙宫塔里,寻找着当初宁简用来藏身的地方,他实在是想不到,她居然在死之前给自己种下了巫灵,并且还用水流仙镜将自己的灵魂封印起来,直到百年之后等待着沐瑾修的出现。玄护法和绿香奉了万恶之源的命令,一直想尽办法的从那些灵仙身上得到些他们脑海里有用的记忆和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