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办事迅速,马场上的积雪一夜之间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场地枯黄的茅草冻结成冰碎子,踩在上面“咯吱”作响。西南王府的兄妹二人今日也来了,白梅梅打小擅骑射,傅生悄然靠近,出了一个馊主意,“久闻郡主骑术了得,一会皇上试马,郡主不如也试试。”白梅梅看了他一眼。她这次跟着兄长来到京城,也是奉命择婿,京中贵公子她大致已经了解了一个遍。除却帝王之外,眼前这人堪称是男子中的极品,而且身边没有任何莺莺燕燕。白梅梅没有拂了傅生好意,“多谢傅大人提醒,我的确很想试试燕国的骏马如何。”虽然日头高照,但寒冬凌冽,加上正当化雪,马场格外寒冷,帝王却穿的单薄,玄色锦缎帝王常服衬的腰身笔直修韧,由他带头,青年才俊们纷纷跨上马背,一行人在马场疾驰了起来。温舒宜神情蔫然的打了哈欠,她坐在观赛席上,目光追随着马场上那抹玄色身影。她分明记得,今晨醒来时,“傅大人,里面请吧。”内殿一股寒意迎面袭来,李海难以掩饰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位可是帝王跟前的宠臣,好端端的御前宠臣不当,今日这是脑子抽搐了,起了什么幺蛾子?!皇上鲜少当众盛怒,但今日却让傅生来戒堂跪着,这便当真是触了逆鳞了。李海离开之际,着实忍不住,道了一句,“傅大人,您怎的如此想不开?”所以,才马不停蹄的找死?傅生没答话,没有沦为阶下囚的狼狈,反而一脸轻松,宛若终于卸下了肩头的重担,他如释重负。李海边离开,边是摇头。戒堂殿牖被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傅生弯身揉了揉双膝,这才一本正经跪下。罚跪无妨,只要皇上别揍他就行。他怕疼。不多时,戒堂内莲花灯座上的烛火晃动,一个身影悄然靠近,傅生侧过来,就对上了温泽也甚是愤怒的脸。他冲着温泽展颜一笑,“阿泽,我就知道你会来。”温泽靠近了几步,仿佛是强忍着某种情绪,有些怒其不争,低喝,“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今日之事肯定瞒不过皇上!”不然皇上也不会下令让傅生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