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从现在起,带上你的东西,给本王滚出去!”“表哥,”裴玲珑泫然欲泣,伤心不已。她好意来关心魏霆,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可魏霆他,竟如此不给她情面!若非他这一身权势,自己堂堂定州刺史府的嫡女,何苦赶着给人做小。“玲珑只是关心表哥,表哥又何苦拂了我这一片好意。”裴玲珑的话里带了些幽怨。魏霆却觉得更加烦躁了,额头一突一突的,疼得厉害。再加上陌生的女香时不时传入鼻端,魏霆的身形有些站立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坐在了榻上。“表哥!”裴玲珑面露焦急之色,看魏霆反应,担忧道,“表哥可是头疾犯了,先前听府中下人道,表哥每次头疾发作,只要经表嫂揉按便会好转。玲珑不才,这几日也曾为外祖母按揉过,颇有成效。不妨让玲珑为表哥按一下,缓解疼痛。”说着,她便走上前去,欲去给魏霆按揉。不等挨着魏霆,魏霆便一把拂开她,道:“滚开!”裴玲珑惊呼一声,倒在地上。这一跌撞,头上的一支簪子滑落下来,乱了头上的青丝。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听着是女子的脚步声,魏霆不耐烦问道:“是谁?”语气十分不悦。外面的女子顿了顿,才开口道:“是我。”“表嫂?”裴玲珑惊呼出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些慌乱。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衣衫,从屏风后面出来。这一出来,正好落在乔妤的眼底。乔妤看着裴玲珑的样子,眼眶湿润,鬓发散乱,衣衫还带着些凌乱,再加之先前魏霆那不耐烦的声音,倒像是被打算了好事的不悦。魏霆也连忙跟了出来。“你为何会在此处?”乔妤看向裴玲珑,问道。看到裴玲珑的样子,魏霆就暗觉不好,虽然他和裴玲珑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裴玲珑又是一副仪容不整,眼眶通红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想歪。裴玲珑连忙解释,“表嫂千万不要误会,玲珑听闻表哥来睡了书房,担忧此处被冷衾寒,特意送床锦被过来。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玲珑这就离开。”说着,她便慌乱跑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用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看着裴玲珑这般跑了出去,乔妤再看向魏霆,眼神中带着冰冷之意。她嘲讽一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王爷的好事。”魏霆道:“不是这样的,阿妤,你听我解释。我和那裴玲珑,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行了,王爷不必再说了。”乔妤克制得攥了攥拳,道,“趁我还有几分理性在,王爷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些什么来。”乔妤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外走,魏霆心中一慌,连忙去拉乔妤。隔得近了,乔妤还能闻到魏霆身上沾染的裴玲珑气息。她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恶心来,挥袖拂开魏霆的手。“阿妤,”魏霆望着乔妤的背影,可怜兮兮得道,“本王头疾犯了。”若是以往,乔妤听到魏霆头疾犯了,早就心疼得上前给她他按揉起来。可这次,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停了下,凉薄得说道:“疼死你算了。”随即不带留恋得离去。魏霆还想再追,夏荷拦在面前,一脸气愤得道,“王妃听闻王爷饮了酒,担忧您明早起来头疾发作,这才赶过来给您送醒酒汤。结果您却和表小姐……王爷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夏荷将手中的醒酒汤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得追随乔妤去了。魏霆还想去解释,可是这边头疼得实在没有力气,才走了两步,眼前便一黑,整个人没了意识。再度醒来的时候,魏霆已经躺在书房的榻上来,身上盖着的锦被仍旧是裴玲珑送来的那一条。他一瞧,整个人就厌恶得不行。连忙掀了被子,往地上一扔。听到这边的动静,屏风外连忙转进来几个人。张济,魏五,何宴都在。“王爷醒了?”张济高兴得道,“您可还觉得有什么不适?”魏霆揉了揉额头,那还是一抽一抽得疼,没有任何缓解。不过眼下最让他厌恶得,还是裴玲珑带过来的香气。他勉力下榻,打开了窗户。一道冷风吹来,书房里几个人不由打了颤。魏五道:“王爷,您头疼未去,不宜吹风。”魏霆却不管,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吩咐道:“魏五,本王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