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戴上面具深入闵氏内部活动。而我也为了避开谢诚明,离开了市局。但我和我大哥之间的联络从未停止。”“等会等会?你的意思是,任守桢还活着?”付志行在震惊之余,捕捉到人话里的重点。任维烈深叹了口气:“是啊,还活着,但你放心,他从未忘记自己的初衷,也绝对没有干对不起组织的事……而且,小梁应该已经见过他了。”“我?”梁亭松想了想白日里见到的人,能对的上时间的,只有那个许为溪拉着走的老者!“造化弄人啊,谁能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步,任老这真是……”付志行嘶了一声,而后道,“那你们计划进行到了哪里了,这个一举击溃的时机又是何时?”“就是现在。”任维烈沉声道。你被逮捕了临海市——“嗯,知道了,我会将情况转告德爷。”老潘放下电话,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往院子方向走去。自从和文九通过电话,确定许为溪现状后,许裕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戴待在院子里,浇花或者就像现在这样,把藤椅搬到院子里,躺靠着闭目养神。“德爷,刚刚几位合作的老板联系过来,说是那几条线出了点问题。”老潘走到许裕德身侧,垂首道,“文九那边突然中断了信息渗入。”半晌,许裕德睁开眼,他扶着椅子慢慢站起身。许裕德一抬手,看向老潘:“告诉我那些老伙计,注意之后联系他们的人。”“德爷您是怀疑?”闻言,老潘立刻了然许裕德的意思,突然中断必然是出现了事故,不然以文九在通话中的表现,人应该是迫切希望将这几条交易线获取到手。许裕德点点头:“如果他们内部已经被偷梁换柱了,那小溪又要危险了,毕竟接手的这个人到现在也没有和我们联系过。”“那……”老潘搁心里为小少爷捏了把汗。许裕德默了半晌,双手背在腰后,往长廊上走去:“该去看看我们的小鱼养得怎么样了,把四财和老三也叫上吧。”“我这就去通知两位老爷。”老潘回完话会,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晚来空气格外沉闷,怕是有一场大雨。老一辈儿都是不爱下雨夜的,这样的天气不安生。许裕财和许裕福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许裕德已经坐在车子里了。许裕财很自然地拉开后车座的门坐了进去,只是许裕福还有些犹豫。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许裕德喟叹了声道:“老三,上车吧。”一向尊敬的大哥都开口了,许裕福不得不跟着坐了进去。许裕德抬了抬手指,老潘点点头,随后将前后车窗都调控关上,而后收回手并没有开车的打算。如他所料的那般,没多久便又雨滴撞击在车前玻璃上。许裕福一时摸不明白,为什么迟迟不出发,他往身边看去,只见着许裕财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眼靠着,全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只好打消了询问人的念头,靠在自己的那边,望着模糊不清的窗外。“老三啊……”坐在前排的许裕德忽然开口,打破了车里的寂静。许裕福被这声激得心一抖,而后平静下来:“诶,德哥。”许裕德看着前方被雨刮器往两边推开的雨水,缓声道:“现下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话摊开了说,许云淮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许裕福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想过许裕德会问他的各种问题,但为什么会问到这个?“德哥,当年认回云淮的时候,不都是做过亲子鉴定了吗?”许裕福慢慢道,当时许裕德和许裕财对许云淮的身份存疑,他就特地带人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而且,那孩子眉眼间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亲子鉴定可以作假,容貌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改变,福哥,现在已经不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了。”许裕财睁开眼,接过人的话茬。他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将东西递给许裕福,“许云淮车祸那天,我去医院看他,顺手把你放在老宅这边的常用物件带了过去,让医生再次进行了一次亲子鉴定。”许裕福半信半疑地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抽了出来,正是亲子鉴定报告书。许裕福顺着那些字看下去。[遵循孟德尔遗传定律,联合应用可进行亲权鉴定,其累积非生父排除率为09999999989。经过我院鉴定,许云淮与许裕福确认无血缘关系。]“怎么会呢,当时鉴定明明是……”许裕福抓着那张纸看着许裕财道,他的双手都在颤抖,许云淮明明和自己年轻时长得那么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