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狡黠一笑,舌尖往外抵了抵,没有抵烟,只有殷红不安分的舌头动了动。余昂喉结滚动,被蛊惑了一般,把烟喂给南絮,南絮叼着洇湿的烟嘴,咬着吸了一口,含着烟满意退开。见他半天不吐烟,余昂捏了捏他脸颊,“张嘴。”南絮笑着抵出烟,薄薄的织雾罩在眼前,怎么都挡不住勾人深陷的眼神。余昂往嘴里喂了一口烟,贴过来咬住南絮,将嘴里的烟尽数喂到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许抽烟。”南絮轻笑了一声,他也不怎么抽烟,仅有两次还是当着余昂的面,他推开余昂,小狐狸似的盯着余昂,“哥,我要是馋了怎么办?”余昂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重重地说:“我喂你。”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肌肤接触饥渴症,可他对南絮却有种抗拒不了亲密,以前从没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亲亲,无时无刻不想把南絮欺负的流泪。两人闹够了,摊在木地板上,枕着头数星星。“哥,你说有流星吗?”南絮仰着头,夜风吹得发丝一颤一颤。余昂偏头看他,“新闻没有说。”南絮嗤笑一声,“你也太没情趣了。你应该说有。”他翻了个身,手肘撑在地板上,看着余昂的眼睛说,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说,不管你想许什么愿,我都可以帮你……哈哈哈。”他说不下去了,笑得仰到在余昂身上余昂托着他,生怕他倒在地上,被笑声感染,也扬起了嘴角。“你想许什么愿望,说来听听。”“啊?”南絮说:“你真要听啊,我说了可能就不灵了。”余昂抓着他手说:“说出来才知道怎么实现啊。快说吧,小絮哥,我想听。”时间静了几秒,南絮说:“我想我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拥抱接吻,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余昂听了有些心酸,他揉了揉南絮后颈,知道南絮在担心什么,“别想那么多,我们就是一对普通情侣。你的愿望我做主宣布已经实现了。”下山时,余昂背着南絮,南絮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里抓着新娘花。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叠在一起,他把花堆到余昂头上,地上也就出现一个巨大晃动影子,像余昂的头发。南絮玩得起劲,余昂无奈,颠了他一下,南絮不设防,一把抱住他脖子,这才觉着被余昂耍了,扑过去咬他耳朵。余昂抻开脖子躲开,被碰过的耳根隐隐作烫,南絮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靠过去看他耳朵,“哥,你耳朵不经碰啊?”小孩得寸进尺,余昂没办法收拾他,咬牙切齿地下山。——总决赛前一天,余昂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是个高雅女士,声调柔和地介绍自己,她说是南絮的妈妈,想跟余昂见一面。余昂没听过南絮提过家里,南絮成年后,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在做主,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见。对方约了一家高档的餐厅,余昂到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候一会儿了。南絮妈妈气质很好,跟她的声音一样温柔高雅,与她一同来的还有一位衣卓非凡的男士。男士跟余昂握了握手,不过男士不苟言笑,南絮妈妈介绍男士是南絮的舅舅。余昂头一次见丈母娘,心里忐忑的不行,他悄悄观察对方是否知晓他跟南絮的事情。不过据他观察,南絮父母应该并不知道,他心里松了口气。南絮妈妈客气地喊他余老师,笑着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拜托余老师,不知道余老师能不能看在我为人父母不容易的份上,帮帮我们。”余昂心里打鼓,面上却淡定地说;“阿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女人听余昂这么说,温婉地笑了,她跟南絮舅舅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看向余昂说:“我们想请你帮忙劝小絮回家,别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明星梦了。”“回家?”余昂忽然抬高音调,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说了句抱歉,又说:“他没告诉我,他离家出走。”女人笑着说;“他不是离家出走,你也知道,我就他一个儿子,娱乐圈只是一碗青春饭,不能长久,我和他舅舅都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学着打理公司。”知道此时此刻,余昂才知道南絮并非什么普通家的孩子,他妈妈经营者当地数一数二的贸易公司,他们家的资产,就算南絮一辈子不工作,也未必败得玩。余昂心里有些闷,说不上来的发沉,他说:“南絮之前什么态度啊?”女人说:“当然是不同意,跟我和舅舅都闹崩了,负气跑出来的。若是我们早点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参加什么选秀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