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青在宫门外已经等候多时,见殷远出来,连忙给他披上斗篷。殷远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小院,祈蓝已经准备好了饭食,不过是粥饼之类。
——谁又能想到,厨艺出神入化的殷远,平日里竟然是极少下厨的,一日三餐都由随从准备,也是极简单的。
主仆三人同桌而坐,殷远低头喝粥,脸上神色不甚分明。
外头忽然一阵响雷,他不由望向窗外。
这就要开春了……殷远忽然觉着屋内有些冷清。
“等天气暖和些,再买些仆从回来吧。”殷远放下筷子道。
宇青祈蓝齐齐看了他一眼,应了。
也许人再多些,这地方就更像家了吧。殷远想。
懵懂未知
静王此话一出,殷远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到时候圣旨一下,由不得你说不行。”静王道。
殷远脸上神色已将他的态度表露无疑,静默片刻,他说:“就算要抗旨……”
话才说一半,静王一把抓起书案上的镇纸,朝殷远用力砸过去:“逆子!什么话!你好大胆子!这是想反了不成!”
镇纸擦着殷远额角飞过,一道细细的红线立即蔓延下来。
门外福清伯听见这般动静,连忙进来,一见殷远惊叫道:“啊呀!少爷,你流血了!”
静王见殷远仍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冷哼道:“别管这逆子!死了干净!”
福清伯被这么一喝斥,站在原处来回看,不知如何是好。
殷远伸手摸了下额头,将手指伸到眼前看了看,一笑,对静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福清伯叹了口气,追出去,拉了他半天,才劝得殷远在王府中上了些药。
另一边,沈瑜对静王府一番波澜毫不知情,拎着糕,哼着小曲儿到了林府上,却听说林舟病了。
由小厮领着去了林舟卧房,却见他裹着薄被趴在床上,一张脸煞白煞白,神情甚是萎靡。
见他来了,林舟哼了哼,伸手指了指房中的椅子,叫他坐。
一名小厮连忙将椅子端到沈瑜面前,沈瑜瞧着这小厮像是诗食宴那日跟在端王身后的,另一名站在林舟床边的也有些面善,眨眨眼睛,不知是何情况。
“你们怎么还在!快出去,我要和沈三说话!”林舟怒道。
那两名小厮对看一眼,便先退下了。
沈瑜有些惊奇,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林舟发脾气呢!
“刚那两个,是端王府的?”沈瑜问。
林舟“嗯”了一声算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