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先前在沈府那般放肆。
魏恪在一边催得紧,沈顷只得披甲前去。
临别之时,他心中令自己“断子绝孙”的念头仍不减。
不知不觉,夜幕不期而至。
郦酥衣还未来得及找他,那人已带着血淋淋的右手掀开了她的帐帘。
少女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替他清理伤口,见她如此乖顺,沈兰蘅心中愈发欢喜。他浑然不顾虎口处的痛意,一双眼亮晶晶的。他微垂着头,凤眸轻挑着,眼底是夜色遮挡不住的眷恋与欢喜。
少女身上的馨香迎风拂来。
似是一种花香,却不似花香那般腻人。
清清淡淡,若即若离,令人有几分着迷。
沈兰蘅看见桌边的草药,还有那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心中暗想,这定是酥衣为了让自己快些恢复而准备的药材。
如此思量着,男人眼中笑意愈甚,他忍不住低下头,飞快亲了身前女子一口。
郦酥衣右手顿住。
下一刻,她用袖子无情地擦了擦脸颊。
这一回,不必他说,纱布尾端被人扯得系了个十分丑陋的蝴蝶结。
沈兰蘅根本不嫌弃,乐呵呵地瞧着虎口盯了许久,便要过来抱她。
“酥衣,”他道,“我想你了。”
“你今日好香好软,还好乖。”
男人自顾自说着。
“你在沈顷面前,你也这么乖吗?”
他的手控制不住,已落在她细软的腰间。
郦酥衣推开他的手,微微颦眉。
“你莫动我。”
“为何。”
他竟凑上来。
“你替他包扎伤口,也替我包扎伤口;你为他系蝴蝶结,也为我系蝴蝶结。轮到那事时为何偏偏他可以,而我不能。”
“郦酥衣,我们三个人也可以一起……”
他未说完,清脆的一声响。
左脸挨了一巴掌。
抬起头,少女坐在夜色里,右手未收,面上带着愠怒之意。
“你混账!”
她本想好好与沈兰蘅言语,却未想到,还不等自己开口,已被此人气得发抖。
他左脸多了一道鲜明的手指印。
“我就是混账,郦酥衣,我这个混账就是想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