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想到岑柏言上回给他买衣服的热乎劲儿,忍不住调侃道:“你带我去商场那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嘶——你他妈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岑柏言一口咬住了宣兆耳垂。那回他借着给妹妹买衣服的借口,带宣兆去商场,宣兆早就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愣是要装傻,最后他气得把几袋子衣服全扔进了垃圾桶。“做饭了,你松手。”宣兆拍了拍岑柏言扣在他腰上的手背。“你给我仔细说说,你上次是怎么从垃圾桶里把衣服捡回来的。”岑柏言贴着宣兆耳边问细节,“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丢脸啊。”宣兆镇定地关上水龙头,面不改色地说:“就那么捡的。”“说仔细点儿,”岑柏言箍着宣兆腰的手紧了紧,“那天什么天气,垃圾桶是哪一个,边上有没有别人瞧见,说说说!”细节?他压根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要怎么捏造出这么准确的细节?宣兆不慌不忙,微微垂下眼帘,佯装出又羞又恼的样子,转头在岑柏言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我才不给你机会笑话我呢。”宣兆很少用“呢”这种语气词,这句话尾音微微上扬,活像一把小钩子往岑柏言心头钻。他盯着宣兆上挑的眼角,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一只手掌蠢蠢欲动地往宣兆上衣里钻。“兆兆腰上有颗痣,是不是?”岑柏言垂头亲宣兆肩窝。宣兆肩背猛地绷紧:“柏言”岑柏言明显察觉到宣兆的紧张,他轻呼了一口气,最后大掌还是绅士地停在了上衣边缘。“迟早是我的。”岑柏言把头埋在宣兆颈窝,低声说,“你身上每颗痣迟早都是我的。”宣兆松了一口气,他这个角度面朝着窗户,远远看见岑情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他眸光一沉,忽然转过身,双脚踩着岑柏言的脚背,踮脚和岑柏言齐平,搂住了岑柏言的脖子。“害不害臊?”他笑着问岑柏言。“害臊什么,”岑柏言去亲他的鼻尖,“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你,想得不得了,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每天晚上还是能梦见你,真他妈要了命了。”宣兆弯着眼睛:“怪不得你总是洗内裤,原来你都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啊”他笑得很轻,唇息像一片羽毛似的扫过岑柏言侧脸,岑柏言被撩拨得浑身发热,暗暗骂了一声,扣着宣兆后脑就亲了下去。岑情和卓非凡逛了一下午,蹦跳着上了楼。-------------------又是看了一天比赛今天的二更也先欠着了,一共欠下两次二更,记在我的小本本上1551等柏言过完年回来就开始破镜进度条,快了!自我贬低夕阳昏黄的余晖披在肩头,空气里浮动的尘埃都被映照得无比清晰,岑柏言和宣兆在狭小的料理台前紧紧相依。宣兆在唇舌追逐的间隙低低喘了一口气,悄声问“是不是又抽烟了”,岑柏言还以为他讨厌这个味道,刚要偏头退开,宣兆揽着他的手臂一使劲,水光潋滟的眼睛里荡开笑意。“喜欢的。”岑柏言低骂一句,再次堵住了宣兆的嘴唇,这小瘸子怎么这么能撩拨他!“回来啦!”没有上锁的屋门被推开,岑柏言和宣兆闻声立即分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岑情手里印着各式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啪”地散落一地,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幕吓到了,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怪不得她第一眼就觉得哥哥和这个叫宣兆的关系不对劲,怪不得哥哥要住到这种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怪不得妈妈说哥哥最近变得不听话了,零零总总的念头在脑子里飘过,最后汇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惊叹号——我哥怎么会亲一个男人!宣兆第一个反应过来,理了理散乱的衣领,轻声道:“小情”“你别叫我!”岑情霎时回神,尖叫着打断他,“你对我哥做什么了!”宣兆闭了闭眼:“抱歉吓到你了,我们只是——”“我们在一起了,”岑柏言把宣兆挡在身后护着,对岑情认真地说,“我喜欢他,很喜欢,我们很认真地在恋爱。”“不可能,不可能的”岑情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喜欢女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多女朋友都是白交的吗!”岑柏言走近岑情,微微弯下腰,和妹妹认真地解释:“以前是以前,以前哥还小不懂事。我喜欢他和他是男是女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他是什么我都喜欢。”宣兆靠着料理台,这一切分明在他预料之中,但他却依然因为岑柏言的这句话而心尖微微刺痛,十指也不自觉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