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跟着抬头往上看。
房间里燃着豆大的烛火,只将一小部分区域照得昏黄,其他地方暗沉沉,看得并不清晰。
孙哥表情严肃:“万一这上头藏着什么人呢?”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孙哥不想多说,命人搬来梯子,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上去。”
两人有点发怵,假如房梁上真藏了人,他们不是首当其冲倒霉的那个?
可又慑于孙哥的冷脸,只能硬着头皮沿梯子往上爬。
房间里有四根房梁,他们先察看了东西两根。
“孙哥,什么都没有。”
孙哥嗯了一声,示意他们继续。
禁军退下来,搬着梯子走到南北两侧。
梯子架好,一只脚已经踩上去,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孙哥皱眉:
“吵吵嚷嚷像什么话。。。。。。殿下?!”
“本宫听闻父皇祭天时受了伤,连夜赶来探望。”
容貌昳丽的女子款步走进院子,眉眼映在月光里,清冷凌厉。
“全公公说父皇受伤乃是人为导致,本宫便来问他一问,南阳伯究竟居心何在,胆敢伤及天子龙体?”
长平公主步履如风,眨眼间就到房门口。
正要进门,脚下倏然滞住。
“什么味道?”她眉头紧蹙,拷问的目光投向孙哥,“南阳伯怎么了?”
孙哥被长平公主盯得晃了下神,兀自咽了口唾沫:“回、回殿下。。。。。。”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作甚?”
孙哥眼一闭心一横:“回殿下,南阳伯死了。”
“死了?”
长平公主推开挡在门口的孙哥,入目便是南阳伯七窍流血的模样。
房间里的禁军毕恭毕敬行礼,然后退到墙边,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包括准备查看南北房梁的两名禁军。
长平公主问:“死了多久?”
孙哥不敢隐瞒:“回殿下,已有一盏茶时间。”
“死了这么久,尔等不速速上报,反而在此处逗留晃荡。。。。。。”长平公主沁凉的眸光扫过在场每个人,最终定格在孙哥身上,“是何用心?”
孙哥膝弯一软,立即跪下认罪。
其他禁军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