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韩榆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视力好。
身为嫡皇子,在永庆帝倒下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无疑拉足了宗室及百官对靖王的好感。
“王爷,不知恭王叔和这些大人的遗体如何安置?”
靖王不假思索道:“当然运送回城,交给他们的家人。”
他可不想在禁军调查期间整日与尸臭相伴,他会做噩梦的。
众人并无异议,就叫来禁军为恭老亲王和十几位不幸丧命的官员收殓。
“走吧,先去祭宫。”
韩榆看
了眼被死者遗体的惨状刺激得脸色发白,偏要坚持围观的靖王,觉得他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蔡文和齐冲相视一眼,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随宗室亲王和同僚们前往祭宫。
宸王死死盯着不远处抖威风的靖王,恨得眼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被他抢占了先机!”
越英叡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趁他余惊未定,就迫不及待地拉拢人心。
上蹿下跳,像个跳梁小丑。
可恶!
被祭天柱砸死的人怎么不是靖王?
或者安王也行啊!
这年头夺嫡不易,死一个算一个,能让他减轻不少阻碍。
康王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祭天台的断壁颓垣若有所思。
没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在所有人眼中,康王资质平庸,是宸王的跟屁虫,存在感极低。
变故当前,谁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另一边,安王今天刚被永庆帝放出来参加祭天大典。
他被靖王的先发制人搞得懵了下,反应过来后,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卑鄙无耻!”
安王旁边,阮景璋用帕子摁着额头,手指粘黏着殷红的血迹。
祭天柱倒下来的时候,安王躲闪不及,眼看要被砸到。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阮景璋冲上来推开他,自己被祭天柱撞到,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
“王爷,我们先去祭宫吧?”
安王不甘心地看了眼靖王的方向,恶狠狠一甩袖:“走!
”
这次便宜越英叡了,下次绝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想到永庆帝重伤昏迷的惨状,安王眼神微闪,兀自盘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