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步步逼近的男子,眼下青黑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过度纵欲所致。
长宁侯府二公子,前阵子他当街调戏姑娘,韩榆还让韩二套麻袋教训了他一顿。
真是记吃不记打。
韩榆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随手掷出。
“砰——”
婴儿拳头大的石子正中长宁侯府二公子的后脑勺,只见他两眼一翻,扑通倒地。
阮冬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地后退,脚下不稳,狼狈地摔到地上。
韩榆听到她闷哼了一声,手心隐约有红色。
阮冬雁扶着树干准备爬起来,一方帕子飘飘荡荡落在脚下。
她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良久后,阮冬雁拿起帕子,在手心缠绕一圈。
想到打发她来花园采花的嫡母,突然从假山后出现的男人,她鼻子一酸,眼泪掉出来。
好在她很快憋住眼泪,狠狠踹了晕
死的长宁侯府二公子一脚,一瘸一拐跑远了。
韩榆回到席间,韩松递给他一杯清水:“别喝酒了,多饮伤身。”
韩榆对他的关切十分受用,笑盈盈地结果,浅酌一口。
没过多久,有小厮行色匆匆地出现,同南阳伯耳语了什么。
“失陪。”
南阳伯离开,紧跟着长宁侯也离开了。
韩榆敛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撕下橘瓣上的白色丝络,仿佛在点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寿宴结束,宾客相继散去。
离开时,韩榆在门外遇到平昌伯夫妇。
平昌伯脸色阴沉,步履如风,将钟氏远远甩在身后。
反观钟氏,她唯唯诺诺地小跑跟上,嘴里还急切地说着什么。
阮冬雁跟着钟氏,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韩榆放下车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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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吏治改革总算落下帷幕。
吏部官员好不容易完成了上头交代下来的各种差事,以为能清闲几日,又迎来了冬至日。
在大越,每年冬至都会举行祭天大典。
这一天,皇帝会代表天下万民祈求上苍,求天下安泰,万物丰收。
祭天大典三天前,永庆帝和文武百官开始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