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越京侯府的敬重,多次登门拜师,可见沈绍钧在越京的地位举足轻重,轻易得罪不起。
倘若韩榆拜了灿哥儿早逝的父亲为师,沈绍钧自然成了他的叔公。
有这层关系在,即便日后彻底撕破脸,韩榆也有大腿可抱。
综上,韩榆一点都不亏。
他可赚死了!
沈绍钧学识渊博,有他的教导,韩榆相信自己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与此同时,还能膈应越京那边一把,何乐而不为?
不过,韩榆还是有一点顾忌。
“沈爷爷,当年我被拍花子拐走的事,您应该有所耳闻。”韩榆捏紧袖口,“我是说。。。。。在您家借住几日的人。”
沈绍钧眼神通透,蕴含着智慧与包容:“你是指阮家?”
韩榆被他这一记直球打懵了,脑中嗡嗡作响。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沈绍钧见状,不禁失笑:“老夫与杨知府相熟,当年事发后,他曾登门拜访,同老夫提起阮家对你所做的事。”
所以他费尽心思隐藏的事,早被人看破了?
韩榆许久才找回声音,语气艰涩:“
所以。。。。。。您还要为灿哥儿的父亲收我为弟子吗?”
他这样一个大麻烦,一旦扯上关系,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一个麻烦精,想来也不会有人愿意要。
沈绍钧捋了捋胡须:“为何不收?”
韩榆:呆滞。jpg
这我是真没想到!
“阮家二公子多次登门,老夫不欲与平昌侯府扯上关系,严词拒绝了,这事你应该知道。”
韩榆老老实实点头。
“上回你们差点被马车撞到,应该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沈绍钧郑重强调,“在那之前,我并未透露出任何看重你的意思。”
韩榆表示理解。
阮景修之所以针对他,多半是因为那青衣男子。
说到这里,沈绍钧微微一笑:“左右已经得罪了平昌侯府,不如得罪得更彻底一点。”
他知道韩榆有底牌,否则无法在阮家的针对下保全自己和韩家人。
他并不打算过问底牌究竟是什么,反而乐见其成。
沈绍钧承认他有利用韩榆保全灿哥儿的意图,他也承认自己的卑劣。
作为补偿,他会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将毕生所学教给韩榆。
韩榆:“!!!”
我怎么没看出来,您老人家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