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韩榆,刚住进客栈时我的书箱差点撞到他身上,韩榆还搭了把手,帮我把书箱送去房间呢。”
“眼神清正,举止拓然,看起来还不错。”
“本来我还想着,要是县案首不错的话,我就让媒婆去他家说亲,撮合他跟我小妹,哪知韩榆才十一岁,也太年轻了。”
“你这算盘打得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一位考生没好气地说。
那考生理直气壮道:“东床快婿谁不想要。”
好吧,这话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
楼梯上,韩榆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中,尤其是媒婆说亲那一句。
韩榆:“。。。。。。”
别太离谱,我还是个孩子。
韩榆加快脚步,将有关自己的讨论甩在身后。
来到二楼,途径冯宁的房间,韩榆发现门开着。
不经意往里一瞥,冯宁蹲在桌子边,瞧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韩榆眼神微闪,艰难腾出一只手,轻叩房门:“冯宁?”
冯宁闻声抬起头,露出通红的一双眼,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样的冯宁,很难让人把他
和几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冯宁联系到一起。
韩榆轻唔一声:“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宁也没想到会被韩榆撞见自己的窘迫,胡乱抹了把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整个过程中,韩榆耐心地站在门外。
往事不提,韩榆对现在的冯宁感官还算可以,更不能看着他身有不适而冷眼旁观了。
韩榆想了想,试探地把左脚迈进门槛。
见冯宁不抵触,就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韩榆目光克制,并不四处乱瞟:“需要我送你去医馆吗?”
冯宁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韩榆一怔:“啊?”
那他怎么蹲地上哭?
韩榆还以为他是疼得站不起来,一个人掉眼泪呢。
韩榆挠挠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说完转身要走。
刚迈出两步,身后的冯宁瓮声瓮气道:“我落榜了,所以。。。。。。”
韩榆转身,漆黑清亮的眸子看向冯宁。
在韩榆的注视下,冯宁吸吸鼻子:“所以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