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有点失望,目光转向韩松。
既然问不出什么,韩松便提出告辞。
“等一下!”祁高驰舅公忽然想到什么,叫住欲起身的兄弟二人,对那边的伙计喊,“你去把方叔叫来。”
韩榆不
明所以:“方叔是?”
祁高驰舅公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这牙行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开了,方叔早年间一直是牙人,近几年上了年纪,跑不动了,我才让他退下来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方叔别的不说,那记性是一顶一的好,当年牙行开张时我穿什么色儿的衣裳他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韩榆眼睛一亮,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很快,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东家,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祁高驰舅公将韩松的诉求转述给方叔:“你仔细想一想,当时。。。。。。”
“哎呀!”方叔突然激动,打断东家的话,“我还真有点印象。”
祁高驰一喜:“当真?”
方叔捋了捋山羊须,沉吟片刻:“我想想啊。。。。。。我当时问那对夫妻俩要身契,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那丫鬟背主魅上,想要爬主子的床,被主母责打时不慎毁坏了身契。”
“我也没多想,就把人收下了,最后好像是被一个路过的商贾买走了。”
最后那句正对上齐大妮的叙述。
韩松态度诚恳地询问:“不知老人家可否出堂作证?”
“那敢情好哇!”方叔爽快应下,“也是我的疏忽,说什么都得把那对狗男女绳之以法。”
为了表达歉意,方叔还在库房里挖出几十年前的账簿,废了牛鼻子老劲儿把发卖齐大妮的那笔账找出来。
韩榆:“。。
。。。。”
还得是您。
人证物证有了,但远远不够。
韩家所有人都觉得,还得韩发和齐大妮亲口承认。
于是,韩榆再一次被拎出来。
为了给齐大妮讨回公道,韩榆转动他机灵的小脑瓜,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作案。。。。。。啊呸,行动时间就定在明日。
。。。。。。
翌日,夜幕降临。
齐二妮撑着一把老骨头把在外面疯玩的韩椿韩柏找回来,伺候他们吃饭洗漱。
等双胞胎睡下,感觉老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灶房还有一片锅碗瓢盆要洗涮。
唉声叹气地走进灶房,发现韩兰芷在偷吃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拧着她耳朵骂骂咧咧。
“真跟你那不要脸的亲娘一样,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