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回头,就被揽入怀中,微微张开的红唇被堵住,沈成?的吻与上一次的强势不同,这次带着?郑重和承诺一般的温润,在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里,在一众嘈乱的环境中,在外面有暖黄的车灯洒在二人身上时,他终于放过了有些喘不上气的简时午,男人附在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也爱你。”不远处有人影越走越近。心绪还未平复的简时午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幻听。穿着警服的人打着?伞过来询问说:“有人受伤吗?”简时午的腿还是软的,但是他跟前的沈成?却反应很快的直起身,他按住人说:“外面在下雨,别出来。”说完后,他便关上车门,转过身和过来的交警交谈。简时午看到有雨毫不留情的哗啦啦落在男人昂贵的西装上,但他的身子挺拔如松,有些人便是如此,不管是何境地,不变的气度永远让他们熠熠生辉。沈成?正在和交警说着话?,忽然感觉有些异样,转过头朝身侧看去,见身侧的简时午撑着?伞,青年的个头比他矮上一些,为了能给他撑伞比较费力,因为倾斜伞面的缘故,有半块肩头湿掉了。沈成?皱眉:“出来干什么?”简时午解释说:“想起来车里有备用的伞。”然后沈成?接过伞为他撑着?,将伞倾斜在靠简时午的那边,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为他遮住了吹来的风雨,他嘴上不留情,从不将温柔挂在嘴边,只用实际行动来表明。明明周围那么嘈乱,但简时午却恍惚的想起了前日,那个时候在庄园里凶自己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虽然对自己言辞令色,但为自己上药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即使那双手抖的厉害,可那是曾经在运动会上背后鲜血淋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沈成?啊,却因为自己手?臂上的伤慌了。而他那时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只知道一味的发脾气,其实他有时和前世一样,太多的时候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从来都没有停下来为沈成?考虑过半分,可是沈成?从来都没有怨怪过他,只是如同现在一般安静而沉稳的站在身边,为他遮风挡雨。沈成?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让王秘书过来了,上车吧,先回去。”简时午从回忆里抽身,应着?:“好。”等一系列的事情办完后,几乎已经深夜了,怕回家被母亲看到自己受伤的手?腕,简时午还是怂怂的选择了跟沈成?回到季家住客房去,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而且现在和上次的心境不同了,之前离开的时候满心伤感,现在心里就是甜丝丝的,完全不一样。家庭医生深夜被找来,为简时午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现在夏天,容易感染,一定尽量避免碰到水,避免剧烈的运动和按压伤口,否则一旦严重起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发炎,还会留疤。”莫名的简时午觉得医生在说剧烈运动和按压伤口这两个词时咬的很重,就像是意有所指一般,然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远处的沈成?老僧入定一般的坐着?,就像是完全听不懂一般,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最后,只能简时午一个人讪讪回答:“知道了医生。”医生当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只是说如果后续伤口恶化了,或者半夜有什么情况便给他打?电话就好,他随时随地过来。简时午又谢了一次。等医生走了,房间里就剩下简时午和沈成?两个人了,原本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自从晚间在车上说了些话?后,这会就觉得有些别扭起来。简时午看着?沈成?房间的书架,随口找了个话题:“那本书不错。”“嗯。”沈成?从坐着?的沙发站起身,没几步就走到了简时午的面前,他刚刚才洗过澡,身上披着的是简单的浴巾,大夏天的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际,隐隐能透过衣服看到男人孔武有力的身材,他离的近了,弯下腰,对着简时午的脸伸出了手?。简时午舔了舔唇,呼吸不由的紧张起来,见沈成?英俊的脸凑近,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谁知男人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试了试,低声:“嗯,没发烧。”简时午懵懵的眨眨眼。沈成?淡淡的收回手?:“医生说你伤口有发炎的倾向,今晚有可能会发烧,要多注意。”“……”简时午一口气仿佛哽在胸口。他讪讪的应着?:“哦,这样。”沈成?挑眉:“没发烧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