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再也无法忽略心中的疑惑,她秀眉蹙起,担忧的看着桓玉:“大哥,你怎么了?”桓玉笑:“我没事,有些累罢了。”“那你这些天为何躲着我?”水华目光灼灼。今日并非是,实在是有些累,有些心烦意乱,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我先去休息一下。”说着他也不等水华回应,便大步朝净心殿内走去。净心殿并非是桓玉的寝殿,而是如其名,净心除杂念的修行之地,过去水华与煊礼每次犯错时,唱会被父君罚到这里来修行思过。望着桓玉的背影,水华心事重重。而进入净心殿内的桓玉在感知不到水华的视线之后,原本还挺拔的身躯骤然痛苦的蜷缩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他捂着左脸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在与什么做抵抗。掌心下的那颗泪痣,比方才越发殷红了几分。空旷寂静的大殿之中,唯有桓玉凌乱粗重的呼吸声。良久,沙哑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艰难吐出:“……闭嘴。”“闭嘴!”……例行半个月来到凌霄宝殿汇总战况。南天门前,众神众仙瞧见是她纷纷避让,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他们因她幽冥之神的身份而忌惮于她。水华早已习惯,目不斜视的朝前走,身后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她:“元胥。”现如今会叫她元胥的只有一个人。水华本不欲回应,又不想闹的太难堪,终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客套浅笑:“怀胥神君。”卿怀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走到她的面前,声音干涩:“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水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她一脸为难的模样,卿怀胥情绪越发不稳:“我就让你这般讨厌?连句话都不愿与我说?”“水华。”洞渊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水华如遇救星般转身大步朝他奔去,与洞渊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而这一幕更加刺痛了卿怀胥,他表情一瞬间阴沉下去。如今局势紧张,她与洞渊已许久未见。水华开心的抬头看着洞渊俊美的脸庞,亲昵道:“洞渊!”洞渊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将她又朝自己拉近些许:“可有想我?”“当然。”两人四目相对,那种有情人间的默契与亲昵是想掩藏也掩藏不住的。周围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他们的目中只有彼此。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一滴血从指缝中滴落,卿怀胥却丝毫不觉疼痛。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两人,晦暗的情绪如滔天巨浪在眸中翻涌。良久,他嘴角挂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转身离去。画像自上次得知魔界出现在琉璃海渊是为乜缺门而去,她便时而跑去琉璃海渊,企图先魔界一步找到乜缺门。刈刍君知道乜缺门需要集齐其他四件魔器封印的力量才能找到乜缺门,水华可不知道,她对乜缺门除了一个名字外一无所知。再次上天下海如无头苍蝇般寻找无果,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北辰之地,洗了个澡坐在院中晒太阳休养生息,却见归人一脸无奈的走过来,在她身边轻声道:“殿下,怀胥神君求见。”水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说道:“我不是说过,谁来也不见吗?”归人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怀胥神君像是早有准备,又递了封信过来。”她说着拿出一封信。水华眉头皱了皱,终究是接了过来。“你下去吧。”“是。”信上写着“元胥亲启”。水华表情不耐的打开,快速浏览一遍信上的内容后,她表情微凝。上面只有一句话:若想知道桓玉的事,便来凡界天镜。桓玉的事?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桓玉确实有些古怪,可每当她想探求原因,总会被桓玉搪塞过去。她与桓玉每日朝夕相处,都不知道桓玉到底发生了什么,卿怀胥又怎会知道桓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