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曾经跟着他亲娘在吴兴住了一年,回来后还提过有个极好的玩伴,当年求亲还是他自己开口说的定国公府
竟然是早早就有的缘分么,程夫人有些恍惚,又叹了口气。
“算了,难得你自己中意,比什么都强。”她又板起脸,教训道,“只是今日的事不准再有了。需得保重身体,固本培元。何况,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
卫歧问:“您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女子暂时不会怀的?”
程夫人还真被问住了,一碗猛药下去自然就成了,但这种法子显然不是卫歧问的。她尴尬地轻咳一声,瞥到颐园二字,道:“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去问问厅里坐着的那位。”
她记得姐姐很隐晦提过一回。他们二人是想战事彻底平歇后,再生儿育女。先前一直都是特意用了李胤找的方法
卫歧挑眉,程夫人连忙道:“我可不会帮你去问。”
他失笑,道:“我也没这意思。”
“方才我说的,记住了吗?”
卫歧应是。
程夫人看他就知道是随口应的,她耻于再说什么,又叮嘱道:“一切小心,万事以自己为重。遇到什么办不成的,尽管回府来说,还有你舅舅那。”
“我都知道的。”卫歧道。
她眼睛有些湿润了,卫歧揽了一下母亲,道:“您就放心吧。”
等他回来,李胤已经喝了一盏茶,开门见山道:“皇帝收了那耳坠时,面色很怪。”
“是因为他也认得出来,这是宫里才会有的物件?”嘉卉道。
李胤没有立即答话,从前李胤和皇帝很熟,私下里甚至能称兄道弟。但如今多年不见,他亦是不敢说自己了解皇帝。他道:“我不能确定,但他神色实在是控制不住的古怪。”
嘉卉思忖片刻,问卫歧:“你能记得你母亲或是我佩戴的首饰吗?”
卫歧思索道:“若是经常佩戴的,倒是能记得一二。或者你当日佩戴的,到了晚间定然还会记得。”
说着,他不由看向嘉卉鬓边的珠花,有些茫然,想不起她先前有没有戴过。
似乎有差不多样式的,但和今日的又不是同一个
嘉卉注意到他视线,笑道:“这个很少戴,我不是很中意。”
她又问:“您说,皇帝会不会是认出来这是谁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