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傍晚回家的时候浑身酸疼,谢余就拿热水帮他敷着,跪坐在青年的身侧为他捏肩锤腿。江砚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恍然之间当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谢余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谢余就是他的小媳妇,全心全意为着他。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江砚深不由得笑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种错觉还真是荒谬的很,应当是小余经常口头说着,竟也将他带偏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江砚深在司令府的表现也愈发的出众,所谓金子,总有一日是会发光的。江砚深如今深得指导官的器重,指导官甚至将他带在身侧,江砚深处事圆滑,在府上处事手段老练,总能得到不少的赏银。这样的日子比往常帮工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回家的时间只有晚上,偶尔事情多忙起来或是值班,他甚至能连着好几日见不到谢余。江砚深给了几个为人老实的邻居塞了不少大洋,让他们帮忙照料着谢余,谢余一个人在家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深夜,司令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守门的两个士兵悄悄地打了个哈欠,门内缓缓传来脚步声,他们便赶紧打起精神,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来人一袭墨色军装,边缘处带着白色的边,军帽戴的严正,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袖口也整理的十分整齐,单看便是个严肃认真的军官。“江班长,这都这么晚了,这是回家看弟弟去了?”两个士兵是江砚深手下带着的,因此交情不错,江砚深偶尔跟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是以此时他们便调侃着道。江砚深笑了笑应道:“是啊,这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小余估计该闹了。”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士兵笑道:“这要不是知道班长你还没娶媳妇,我都要以为你这弟弟就是你媳妇儿了,瞧这宝贝的。”江砚深笑骂:“滚滚滚,我这先走了,你们守着啊。”两个士兵对他笑着敬礼。江砚深到家后熟练的从门口的一块小土坡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想来谢余是睡下了。江砚深叹气,他走进卧室,却陡然听到了床上传来几声极轻的哼哼声。像是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甜。江砚深蹙眉,凑近几步,床上的少年声音愈发的急促,甜腻中带着几分性感。晚间的月光又圆又亮,江砚深清楚的透过月色看见床上蜷缩的少年。少年面色晕红,额头冒着细汗,他白皙细嫩的脚趾蜷起,腿间不住地摩挲着,看起来难受极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气味。江砚深是个成年人,一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会撞见谢余做那种梦的场景。江砚深走近少年,叹气,抽出被子就要为他盖好。但下一瞬他便听到少年轻声哼哼道:“嗯…哥,哥…”江砚深一下子僵住了。谢余在喊他。少年的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显然他还没醒。江砚深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甚至有些理不清关系,谢余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男人。江砚深的思绪还有些混沌,下一瞬他便被少年抱住了腰。月光下,他清晰的看到少年半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少年的眼中尚带着迷雾一般的朦胧,像是半梦半醒。“哥,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少年将头埋在江砚深的怀中,哼哼唧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做那个图册上的事吧,我想彻底属于哥,只属于哥。”少年说着,面色酡红,他牵引着江砚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江砚深一时间没回过神,触手便是一片温软。随后少年便将江砚深的手移到某处,江砚深浑身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少年的手,整个人像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屋子。他头都不敢回一下,像是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一般。谢余半坐在床上,他缓缓理好自己的衣服,眼神有些深。系统挠挠小脑袋道:“他居然是个直男,那对宿主的好感为什么这么高啊。”谢余闭眼,仰躺在床上:“有个词,叫深柜,他越是恐惧,就证明他越是无法抗拒。”系统星星眼:“宿主大大好懂哦。”谢余弯唇,心道它以前可比他还懂。只可惜老司机·统已经被净化记忆了,如今它又是一个蠢萌的小纯洁了。系统说着说着又嘀咕道:“但是我总觉得目标靠近宿主的时候我就很容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