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婴无奈地翻白眼,“那现在怎么办?反正我已经主动跟你坦白了,昨晚跟李洱说的那些话对他的打击看起来挺大的。”
一旦遇上有关李洱的事情,眼前这人便睿智尽失。
“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他回来估计就能想通了。”白玺说着,语气变得凶狠起来,“以后你们俩再敢八婆,别怪我拳头伺候。”
裴婴缩了缩肩膀,举手表示投降。
白玺拿起手机回短信:大宝贝儿,你走那么长时间我会想你的。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过去送你。
李洱没等到短信,本来都要睡了。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来,飞快地按了键,看见开头那个肉麻兮兮的称呼,眉目忍不住飞扬起来。白玺平时也这么喊他的,可他每次都一身鸡皮疙瘩地让他滚蛋。现在读着这条短信,他觉得暖的心都是发颤的。
他飞快地回过去:明晚动身。你要是没空就不用过来送我了。但切记为本小爷守身如玉,否则等我回来就乱棍打死。
白玺轻笑出声,一扫刚才的郁闷。
——为夫定会在家中恭候老婆大人凯旋归来。
发完,他敲了外面的助理,喊进来吩咐道,“我明天的时间表拿过来我看一下。”
助理脸上一片惶恐,说,“boss,您明天决不能当甩手掌柜。明天我们是要代表中方跟印尼方面的合伙人见面的。您是要全权代理的,既要负责签约仪式,又要负责接待,整个流程您都不能缺席的!”
白玺将目光转向裴婴,裴婴摊手,解释道,“别看我,白老大亲自指定的你,不管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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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俺本来想给故事收尾的…结果发现收尾好难啊…
一百八十度大尺度仰望天空,神伤中…
92
第二天早上有个早会,结束后,有一段休整期。晚上七点准时集合出发。李洱参加完早会,回宿舍的路上给自己买了一份粥。喝粥的时候想起白玺平时熬给他喝的汤,愈发舍不得起来。
喝完粥,他躺回床上眯了一会儿。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一见白玺再走,毕竟一走个把月,不见一面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后来想着,我只管过去看看,看一眼我就转回来,然后他就真的开着车去了。
到了公司楼下,正好看见白玺带着公司的骨干们在公司门口接待外宾。看起来阵势蛮大的,电台和杂志来了好几家,全在拍照。李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混进人群中一起进入大厅内。
李洱站的位置比较偏,倚在大厅的一根柱子旁。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清一个人,他看着白玺,眼里漾着一种名为一荣俱荣的自豪。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是他的爱人啊,这一刻李洱心里默念。
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总是在理所应当地接受着白玺给予的各种宠溺。在他的面前,看到的白玺是一个下了床之后完全没脾气的男人。他所看到的是家里的白玺,却忽略了这个男人真正的魅力,神采,骄傲。
要是时光倒退六七载,李洱定是要拉着旁边的人骄傲地挺起胸膛炫耀:看!台上那个是我男人!
噢,现在不行了。李洱摸着鼻子,尴尬一笑,现在他要是拉着旁边的摄影师这么喊上一句,估计今天的启动仪式就要让他给毁掉了。所以,李洱很低调地站在角落里,心想着看看就好了。
这一看,便忘了时间。
等到台上的启动仪式结束,李洱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给白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今天很帅嘛~
白玺感觉到手机震动,趁着其他人还在合影,掏出来看了一眼,一看内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飞快地按着键,回了一条:哥在床上更帅!
写完消息,刚准备按回复键,想想不对,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柱子旁的李洱。正好合作方要参观一下设计部门,白玺让裴婴先带人过去,他失陪几分钟。下了台,白玺恨不能直接捉了李洱回去。
李洱见白玺离开,低头浅笑,识趣地跟在白玺身后去了楼梯间。
刚一进去,就被白玺拉着按在墙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白玺心头那个压抑的,他走俩月,李洱走俩月,这可是俩月啊。
两个月啊,白玺的舌头吸附着李洱的,想时间缓一缓,再缓一缓……
“怎么突然跑来了?”到最后,在李洱粗重的喘息声下,白玺终于肯放过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
李洱迷蒙着大眼望了望白玺,从兜里掏出便签,拿出笔写道:我昨天去做了声带的小手术,还不能说话。
白玺沉着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洱。
李洱笑起来,继续写:有点儿想你,来看看你再走。
白玺看完便签纸上的字,突然怔住,然后狠狠地别开头。平定了三十秒情绪,白玺再度转过头,微微垂眸,看着李洱那双光彩熠熠的眼睛,觉得这小混蛋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声带手术意味着什么?当年老黄劝过好几次,让李洱去医院治疗,都被李洱固执地拒绝。李洱就是不肯治,为什么不肯治?因为他不想,他抗拒,烧坏了就烧坏了。更多的是走不出那一段阴影。
现在是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吗?
白玺附在李洱的耳边低声喃喃着,“我真舍不得你这个小混蛋,我能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带走吗?”
李洱摇摇头,手托着便签本继续写:大家都是男人,不拘小节。
写完了,李洱觉得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李洱这十年说过的话都没他今天说过的话更让白玺兴奋。过去说肉麻话的人都是白玺,厚脸皮的也都是白玺,白玺永远是主动的一方,李洱一直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当李洱把昔日的撒泼换成了情话,白玺觉得自己软掉的不只是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