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懿说过,只要他不在婚礼上闹事,他母亲的医药费以及手术费全部由李懿来出。尹华对李懿谈不上爱得死去活来。相比自己的母亲,他很轻易地答应了李懿的条件。尹华是有钱,但他没势力。看病要的不光是钱,还要有关系,他想要请最好的医生,便与李懿做了和平地分手。
只是没想到会被林月笙从中作梗。他今天本来该陪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进手术室的。可三天前他得到通知,手术被压了下来。后来他就见到了林月笙。林月笙威胁他,让他来陷害白玺,否则不只要停了母亲的手术,还要将那份录像拿给她看。
尹华蹲在地上,单手捂着脸,压抑地呜咽着,“妈,我对不起您,儿子没能见您最后一面。”
手机还在响,是李懿打来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急促而冰冷的铃声,让得尹华愤怒地将电话砸在墙上。他站起来,从床底下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又看了一眼床上被药折磨得不停呻-吟的白玺,往门口走去。
这时候,外面的李洱差不多要急疯了,就差喊人来把这酒店给炸了。主管拿了卡过来准备开门,门从里面被打开。
李洱对上尹华,眯着眼问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尹华淡淡道,“我这辈子幸运的是长了一张与你相似的脸,故而能得到白少的怜悯。不幸的也是长了一张与你相似的脸,不断地被别人当成是你的替身,承受着他们无法在你身上获得的发泄。”
李洱冷着脸没回话。因为尹华的那句什么也没做,他绷紧的身体才有了稍微的放松,但仍是想先进去看看白玺,而不是留在门口跟尹华废话。
尹华反而笑了,“成也因你,败也因你。果真人跟人比,比的是命吗?我的命就活该是一条贱命,不被人看在眼里吗?只有你们的命才是命,我们的命就活该下贱,活该被他们糟蹋吗!”
李洱皱眉,“别人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但别这么说白玺。”
“呵……”尹华尖声笑,“我难得撞上个厚道的人,一跟八年。我其实是想跟他一辈子的。可他现在归你。噢,不,他一直都归你不是吗?”说完,尹华不再自取其辱,转身,离去。
李洱进了套房,把门关上,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去。白玺的下面几乎是半裸的,蜷着在床上。
李洱收紧了瞳孔,走向浴室接了一盆凉水,“哗”地一声尽数泼在白玺头上。白玺迷乱的神智再度迎来片刻清明,仰头去看李洱。看清了来人,白玺哑声道,“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他在床上,往李洱站的方向爬过去,“我难受,但我没干什么……”白玺越说越委屈,他今晚是跟市文化局的领导们吃饭,为了李洱住的那间老四合院的审批,但没想到那群人里竟然有人给他下了药。
李洱的手覆上白玺的欲-望,“难受吗?要我帮你吗?”
白玺使劲地点头。人已经朝着李洱扑了上去。
因为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李洱,白玺完全不压抑自己,大肆地发泄着药物带给他的炙烤和难受。
在李洱疼得咬住白玺的肩头时,想着,小爷也中了毒了。不然我看见尹华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为什么看见白玺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时整个人都癫狂了。这到底是谁中了药,李洱骑在白玺身上,飞快地动作着,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结束后,白玺昏睡了过去。李洱忍着浑身的酸疼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去浴室洗了把脸离开了套房,路过大厅时,给这家酒店的上层通了个电话,让他们酒店的所有人对今晚的事情封口,不得外传。
然后他在酒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黄家。他刚刚上了二楼,便看见林月笙抱肩在等着他。
他此时的状态狼狈之极,还不得不去承受林月笙的嘲讽。
“抓奸的感觉如何?”林月笙讽刺道。
李洱靠在墙上,面对面地看着林月笙,说,“感觉很好。”
“噢,那以后可以多来几场咯?”
李洱咬着牙,伸出拳头砸在林月笙的腹部。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手被林月笙握住,林月笙贴近了,趴在李洱的耳边轻声道,“你要能原谅白玺,那么也该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是很不习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李子,不如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的新旧情人都只有你一个,你也不必再像今晚这样去抓奸。”
像是过去调情一样,林月笙搂着李洱的腰,贴着李洱的额头,诱哄着李洱。李洱抬腿,膝盖狠狠地磕在林月笙的腹部,冷冷道,“出了这个门,我们开始算总账!”
而后在林月笙捂住腹部的那一刻,又对着林月笙的脖子来个一记肘击,“除非你这辈子呆在黄家的门里当缩头乌龟,不然我们之间的旧账,有一个算一个。林月笙,别怪我不讲旧情,他妈地你把我恶心透了!”
李洱进去卧室,先进了浴室,打开淋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做完了这一切,他穿着睡衣上床。
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直到晚上,陈警卫员在外面敲门把李洱喊了起来。李洱爬起来,洗了脸,换了衣服下楼用晚餐。
餐桌上三个人,黄将军,林月笙,李洱。气氛一度地沉闷,黄将军见李洱一直闷声不说话,关心道,“李子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不然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早上你笙哥说你头疼,没让我喊你,现在还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