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父亲的案子……我想知道真相,这背后兴许有别的隐情。”
落羽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就算他如约前来,就算落羽也对月荷亲手处置的裴源案存疑,他还是坚信月荷另有隐情。
呵呵,他超爱。
索丽心底涌起莫名的或许可以称之为嫉妒的情绪。
眼前的oga,和年前不一样,和婚前也不一样。
如果说从前记忆中的落羽,是摆在展柜里精致昂贵的翡翠,是聚光灯下耀眼的美人。
现在的他则是回归到山林被清泉绿水浸透的璞玉,是泛着合意婚姻带来的居家气息的温柔少夫。
索丽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某天。
弟弟铂西与她通话,撺掇她去追求落羽。
他们三人名义上是一起长大,实际上铂西和落羽才是真正的竹马。
索丽自小就在外历练,在帝星的时间少之又少。
彼时裴源虽是上将,却过于刚正,裴家不是索丽理想的联姻对象。
但想到那张冷傲坚韧的脸,如静立枝头的纯白梅花,索丽又感到,在一众适婚的贵族oga中,没有更比得过落羽的人。
索丽结束完任务准备回去时,收到裴源叛变被捕的消息。
她延期了订好的行程。
那年夏风过镜,惊鸟掠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会有一丝后悔吗。会想象如果时光重来,走另外一条路吗。
怎么不会。怎么没有想过。
只是做出选择时,就已经预料的悔意,无论如何都要适当克制。
落羽回去的路上,精神恍惚。
其实索丽给他发消息时,他就做了心理准备。父亲有冤,月荷说谎。
真确定时,仍是很难以置信。
当然,索丽只是怀疑报告有假,拿出的是另一项数据误差对比,还没有实证。
她没有,落羽却知道,她说的误差,正好在邢思彤提供的报告中,有正确的标注。
索丽如果有提前和邢思彤串供,就不会不确定父亲提供的报告为假。
那么就只剩那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帝星的春季很是短暂,年后才没多久,就到了春夏之交,春花开得正盛,气温却焦灼燥闷起来。
落羽在这一刻,强烈想念起月荷的信息素。
真是好没用,不该愤怒生气才对吗。
柳絮飘到脸上,他伸手揉了揉,眼眶便红了一圈。
落羽回到家,月荷端坐在大厅,神色冰冷,宛如雕像。
他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月荷冷冷开口:“跟索丽约会回来了?”
落羽僵硬道:“我没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