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荷捏着他的膝窝,落羽闷哼一声,抬手遮住眼睛,仍是没盖住从眼角滑落的晶莹。
…
像隔靴搔痒,月荷一副任他把握调遣的姿态,动作轻柔耐心,柔婉规律,润物细无声。除了他的要求外,没有其他越界。
怎么是这样。
落羽好急。
他不需要呀,不需要她这样。
是月荷的什么新型花样吗,看似把主动权给他,实际是想看他着急难堪吧。落羽很小心眼地揣测。
让他向她提要求,还是这种事,对象还是月荷。
简直就是给他心理挑战上难度。
落羽抿抿唇,脚踝着月荷的腰,收紧。他承认他有点作弊,但他也没办法,他快受不了了。
果然月荷脸色微变,露出隐忍的神色,双手蓦然掐紧他的腰。
落羽低哼一声,像得逞的小狐貍,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狡黠,等待月荷的来势汹汹。
好消息:勾引到了。
坏消息:她忍住了。
落羽瞬间红了眼睛,错愕茫然中夹杂着无处宣泄的晴潮。
半晌,他难堪地闭上眼睛,空气中彷佛响起无声的低叹。
落羽自我放弃地:“月荷,你,你用力一点。”
无须月荷要求,他主动掰了掰膝盖,薄绯透明的眼皮覆着细密的汗珠,上挑的眼尾晕着落霞的潮红。
“再深些。”他声音含混,好像这样就能既模糊是他说出的t羞耻的句子,又能表达语义。
月荷攥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收紧,落羽失神地瞪大眼睛,难忍地等着她的席卷。
然而失控一次后,她后头又收了回来,匀速地低缓地,如老牛拉磨。
只有攥着他手腕的手力度仍然很重,几欲捏碎他的腕骨。
细微的痛楚传来,落羽忍不住蹙眉,又因失控的力道莫名感到满足。
不巧被月荷看到他拧起的眉心,她松开手,痛感消失了,又变成轻风细雨的温柔。
落羽让她折磨得欲哭无泪,如果这是月荷的目的,那她达到了。
他受不了她的温和耐心,他渴求她的暴烈。
落羽忍不住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月荷面露欣慰:“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她抚着他的侧脸,抹去他眼角的泪,像柔和的春风拂过脸颊。
可是以前这双手明明是掐着他的腰,以不容他拒绝的姿态,强势给予他她的一切才对。
而现在,还给他选择的余地般。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
他满足什么了,他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