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懂吗?”秦垢的表情阴得像深不见底的幽潭一样:“你以为你多金贵啊?亲几次,艹几顿就算是补偿了?”
陆潋看着他,灰色的眼睛像不再流动的平静星海。他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可以。就在这里,现在,你可以亲手把它掏出来。”
秦垢几乎想笑了,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吗?还是真的无所谓?
秦垢毫不留情地掏出随身匕首,抵在陆潋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秦垢似乎可以感受到心脏跳动带来的起伏。
秦垢看着陆潋的眼睛,手上突然用力。
衬衫的布料与刀刃磨擦,有鲜红色染指了雪白。
秦垢的手抖了一下。
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像是把几乎要呕出的痛与恨重新吞了回去一样。
“哐”的一声,秦垢把匕首扔到了地上。
连刀刃刺破了一点肌肤,秦垢的心都像被撕裂了一样,他又怎么可能使得出力气将匕首彻底刺入心口。
或许陆潋早就拿捏了他。
无费使刀使枪,不费一兵一卒,便先一步刺穿他的心口,夺走了一颗血淋淋的,滚烫跳动的心脏。
陆潋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刀刃和伤口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这更让秦垢觉得讽刺,他突然直起身上朝陆潋笑:“也是,你随便哄哄,我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了,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陆潋被反铐在床上,灰色的头发被被单压得有点乱:“我没这么觉得。”
秦垢看了陆潋好一会儿,他好像总是这样波澜不惊,连秦垢觉得天塌了的事都觉得无所谓一样。秦垢忽然忍不住恶劣地说道:“不是纵容我吗?不是要补偿我吗?那我怎么对你都无所谓吧?”
“呲“的一声,秦垢用不讲理的力道直接扯坏了陆潋身上洁白又工整的衬衫,露出里面同样冷白的肌肤,上面有前几天未褪去的红痕。
看到那些痕迹,秦垢只觉得好笑,他像个火急火燎的毛头小子一样,沉浸在爱情之中,殊不知他爱上的是让他人生彻底跌入深渊的仇人。
他爱上了一个刽子手。
秦垢一手掐住陆潋的脖子,另一只手再直接去扯剩下的面料,陆潋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耳边再度响起一道布料撕扯的声音:“秦垢!”
“怎么?这就禁不住了?”秦垢加重了掐住白皙脖子的力道,“后面还有更过分的。你随时都可以用精神海重伤我,不是吗?”
陆潋愣了一下,停住了动作。
秦垢第一次痛恨陆潋对自己的纵容,他脸上的表情风雨欲来,手毫不客气地去动陆潋:“那些东西你应该也不需要了吧?既然你要忍,那就忍好了!”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极为激烈的响声!
……
陆潋没有挣扎,甚至放任秦垢没做任何准备就直接……
秦垢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他想让陆潋向他求饶,想让陆潋至少告诉自己他错了,他是有苦衷的。
但陆潋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甚至连一点儿声音也不愿意发出。
这让秦垢更加无名火起,施虐欲像燃烧的野火一样蔓延到他的心中,他忍不住更加暴力,甚至把陆潋逼到……后也不愿意停止,硬生生把还没有缓过来,不堪忍受的陆潋再给逼得泄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声音……
秦垢空落落的心被这声填满了一瞬间,便忍不住让他去发出更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