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间病房内,上原由衣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露出了笑脸,“我还以为小敢会像我们之前在别馆遇见的那几个人一样变成那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呢。”
诸伏高明一边翻动报纸一边说道:“起码被救出来了,那个过来询问线索的公安……不,没什么。”
上原由衣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位总是喜欢板着脸的同事露出严肃之外的表情了,但在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追根究底。
她将大和敢助的手塞进被子里,舒展着眉头回忆道:“那个从东京赶过来的警官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也有其严肃和不近人情的一面呢。”
她假意抱怨,“说什么让我留在宴会外接应,但实际上根本用不着我的出场,那些公安早就已经将那里包围起来,要不是我反应快说出了我的身份,说不定现在我还被关在审讯室里等待谈话。”
诸伏高明依旧肃着一张脸,只有眼角透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不是很合理么?谁也不能保证你不是敌人,这才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谨慎态度。”
上原由衣微笑了起来,“是啊。”
她站了起来,“我先回去整理需要上交的资料,明天再过来。”她又再次叮嘱道:“要是小敢醒了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过来的。”
诸伏高明点点头,“回程注意安全。”
窗外的月光洒下银辉,即使城市灯火通明,但在这里,他们依旧能够透过窗口看向外面,湖水同天边的月光一样泛着淡淡的光辉。
所有肮脏的东西已经沉入湖底不见任何踪影,但残留下来的后果,也不知道需要几代人才能完美解决。
他站起身将月光关在窗外,无论如何,明天的朝阳依旧会升起。
安室透风尘仆仆的开车赶到一个废弃的建筑外,他实在想不明白琴酒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选择这种地方。
等他进去之后才发现,他已经算是其中最晚赶到的人了,但还没等琴酒说话,他就直接开口问道:“琴酒,你不会因为我路上堵车而怀疑我是卧底吧?”
琴酒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更加可怕,他意味不明地回道:“我当然不会因为有人迟到而怀疑忠诚的组织成员,但我会因为其他的原因。”
他侧头看向那个靠在承重墙上抱胸站着的黑发女人,“基尔,你来说。”
基尔和安室透对视了一眼,简单说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遭受到了伏击,带过来的其他组织成员不出意外全部死亡,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安室透保持着自己的微笑,有些无趣地说道:“就这样?”他跳上集装箱,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紫灰色的瞳孔中满是揶揄之色,加重语气说道:“因为我没有t遭受伏击,一路顺利的来到这里,所以怀疑我的身份?”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哼笑了一声,清脆的保险栓开合声在空旷的场地中显得极为明显。
安室透无奈说道:“好吧好吧。”他看向半个身子藏在黑暗之中的基尔,兴味盎然地说道:“真要说起来,基尔也有可能是卧底吧?你是怎么独自一人逃出伏击的?”他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的方向。
基尔站直了身体,从暗处走了出来,“我不想回答这种无趣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