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落羽就问管家他能不能给月荷打电话。
管家推辞:“上将正忙的时间。”
到了中午,落羽再问。
“上将在吃午饭。”管家说。
到了下午,落羽得到的还是拒绝。
“她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管家耷拉着眼皮,看着地板:“上将今天比较忙。”
落羽静静看着门外。
太阳当空,花园郁郁葱葱,树木吸足了盛夏的颜色,浓翠欲滴。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出去,外面的景色对他来说就是玻璃隔出的景观空间。
只能看,不能闻不能碰,熟悉又陌生。
周围的警戒又加重了很多,虽然明面上还是只有门口的两个警卫员。
但落羽就是知道,或许是源于oga天性的警觉。
小白摇着尾巴趴到落羽的脚背上,落羽敷衍地摸了两把,让它自己去玩。
他看着自己指尖发呆,沉沉叹了口气。
“总是这样,”像喃喃自语,又像说给管家听,“在她身边好像永远不会有公平可言。”
“让我相信她,让我对她直白,都是对我单方面的要求。”
“她自己呢,什么都要瞒着我,替我做主,替我选我要不要知道,要不要担心,要不要被她像洋娃娃一样保护。”
落羽垂着眼,手背一片潮湿。他用拇指抹匀成湿亮的水痕。
管家深深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怕他不开心
落羽一周都没有见到月荷,只得到她的语音和短信。
她说被派遣去荒星主持扶贫,当地信号不好,还很忙,没有时间联系他。
你看,撒谎也是她的特权。
他撒谎就不行,是会被立即拆穿,会被抓去体罚的。
“那你早点回来。”落羽说。
月荷的备用信息素送到他手上,落羽打完后,吐了很久,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落羽怀孕以来妊娠反应从来没这么强烈。
管家递过纸巾,老脸满是担忧。
“不要告诉月荷。”他擦干净脸。
管家总是会事无巨细向月荷汇报他的情况,他不知道这次自己的交代有没有用,反正以前没管用过。
晚上月荷电话打过来,问他怎么吃少了。
落羽瞄了管家一眼,垂下眼睛,乖乖回:“天气热了胃口不好。”
“家里不是恒温吗?”
落羽:“……”
他舔舔唇:“有点想你呢,吃不下。”
月荷:“……”
“你想我吗?”落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