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他的腰很软。现在落羽身上哪一点,不是来自于她的亲手调教。
放在一年前,落羽绝不会有胆子,也不会抛却廉耻心穿成这样出现在她的被子里。
“怎么,为了你的宝宝来跟我要信息素?”月荷的手指抚上他后颈。
身边的人身体微僵,表情出现一刻空白:“我不是。”
“昨天才做完标记,信息素就不够了?”
“没有不够。”落羽急得鼻尖泛红,结巴“我”了半天,拉着月荷的手放回他的狐貍尾巴上,“你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吗?”
确认什么般,他着急地吻她。
连吻技都有进步,会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生涩地舔吻她。
湿滑清甜,嘴巴里像塞进一块牛奶布丁。
在落羽呼吸耗尽之前,他松开她,趴在她身前换气。
视野中那对火红的狐貍耳朵小幅度地轻颤。
后颈上还有两枚规矩的标记咬痕。
“现在又不怕我伤到你的宝宝了,还是说你一天没有女人,就耐不住寂寞。”
“月荷,你不要这么说了,”落羽难堪地掉眼泪,“你明知道我不是……”
“我不是。”他说了好几遍,委屈巴巴,像有莫大的冤屈,却又辩解不出别的。
月荷的衣襟很快让他哭得湿了一小片。
女人无动于衷,冷哼:“你也知道不被相信是什么感受了。”
落羽一怔:“你果然还t在为那件事生气。”
月荷没否认:“或许在你看来不值一提。”
“不打招呼离开是我不对,我那段时间状态太差了,父亲的事,怀孕后又听到……有些事我没办法保持理性去分析判断。”
月荷淡淡笑了一下,表情出现松动,同时莫名伤感。
良久,她深深叹口气:“我理解,只是我和落羽在乎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就像信任她,对于落羽来说是理性的判断。实际月荷想要的,是混乱之下本能的依靠。
在他的不理性里,她是危险,是恐惧。而她想被他第一选择的心情又强烈到无法忽视。她每看到落羽,就会忆起如此的窘境,很难不气闷。
“睡觉吧,落羽今天很可爱,但我累了。”月荷摸了摸那对狐貍耳朵,翻过身睡觉。
不心动是假的。
喜欢的人还特意为了她穿那么可爱,第一眼看到落羽时,她就想变成拟态把他按着狂亲了好吧。
努力克制才没真露出爪子,她可不是那种嘴上一套身体又一套的人,起码今天不能是。
今夜她想留给她自己。
为了她受挫的恋爱,她有理由失落一晚。
月荷闭眼假寐,意识快沉入梦境时,落羽带着鼻音的委屈声传来:“月荷,怎么办,尾巴取不下来了。”
好空,你可不可以……
落羽简直快羞耻死。
难得开朗一回,月荷不受gog无动于衷就罢了,他挫败地想取下尾巴,尾巴还卡住了!
在拆尾巴的十分钟,他没有一刻不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