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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1页）

当男人的时候，披着主角皮的邓欣涵去过花街柳巷；当女人了，怎么可以不穿着男装来一发？男装之后，再来个女装的怎样？经典与猎奇，章姚玩得很欢乐。

【你的下限呢？！】知道了章姚的计划，系统问道。

【我不是早就把它给你了吗？】章姚一边系腰带，一边说。她算是知道章和怎么看出她太和宗弟子的身份了——她一直挂着代表太和宗内门弟子身份的玉佩。她把这块玉佩当装饰，从来没当回事。

【……我这里不收“莫须有”的东西，谢谢。】系统闷声道。

章姚出去玩，章和从来都跟着。他大部分时间开启群嘲模式，之前偶尔还会玩暧昧，说穿了身份之后，就只在“深沉”和“嘲讽”两个状态之间转换了。

站在城中最大的青楼门前，章和一脸嫌弃地说：“粗俗不堪，庸脂俗粉，你若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带你去姹女门瞧瞧如何？”

“姹女门？”章姚疑惑，道，“魔道门派？”

“你连姹女门都没听说过？”章和惊讶地说，“她们算是魔道吧，哼！”

章姚提步向青楼走去，道：“大俗即大雅，都到这里了，就见识见识这‘粗俗不堪’的‘庸脂俗粉’吧。”

章和冷哼一声，和章姚一起，被满身脂粉味儿的姑娘迎了进去。

章姚有心无力（咦？），章和看不上“凡人”，他们来这最好的青楼，只是欣赏歌舞。城中最大的青楼，做的当然不只是皮肉买卖。这里头的姑娘，论才学，论风情，都是顶尖的。

这里的雅间设计得巧妙，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发现不了里面的动静。章姚与章和包了一个雅间，不叫人服侍。章姚看着外面的歌舞，合着节拍，不自觉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自从学了笛子，她就对乐音特别敏感，开始钻研音攻之后更是如此。

人们看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章姚欣赏的是歌舞，自然千好万好。章和看的是人——普通人能和ps了不知多少遍的修真者比吗？

章姚这副沉迷其中的模样让章和看不惯，他嗤笑一声，道：“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儿，你喜欢这些，何不去姹女门？”

“方才便听你提过，怎么，那里道修也可以去？”章姚问道。

“姹女门虽属魔道，却在两边都吃得开。”章和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子轻蔑，显然对这所谓的“姹女门”很是不屑。

“哦？”章姚有了兴趣。

“她们虽是魔修，做的却是青楼楚馆的勾当。”章和说。

章姚惊讶地说：“何致如此啊？”在普通人眼中，青楼是贱业；而在修真界，有不少修士走了“睡上去”的道路，比起旁人，到底少了底气。而且，人家“睡上去”的，也只是服务于高阶修士。听章和的意思，姹女门似乎是以此为业。

“姹女门弟子皆是妩媚妖娆的女修，功法走的是采补的路子。有不少修士，乐意用修为换一夜风流。”章和不屑地说。

章姚听了，笑道：“这样啊，你情我愿，也不错啊。”

“合欢谷同是专攻双修门派，却不曾如此不堪。”章和说。

合欢谷，章姚听说过这个。门派任务上有关于它的悬赏。这个也是魔门中的一支，如果说姹女门是挂牌营业的，合欢谷就是采花贼了。他们抓别派修真，豢养炉鼎，仇恨值拉得很高。似乎在章和眼中，这样的门派才是正常的。

“孽业缠身，人人喊打，有什么好的？”章姚摇摇头，说。

“合欢谷功法不过二流，难有真正的强者。”章和说。

章姚一愣，道：“你是说，他们不够强，才会‘人人喊打’？只有武力，没有德行，算什么强者？”

章和听了，面露不屑，模样很是欠揍。奈何章姚兴致勃勃地看着舞蹈，根本没瞧他。章和不悦地眯起眼睛，道：“我辈修仙之人，当执着于道。”

“……这样的讨论也能让你心生不快吗？”章姚终于明白某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人家辩论，为名为利为明理，头一回听说是为了生气的。

章和斜眼看着章姚。

“你找错人了。”章姚说，“我不喜欢辩论。”

“即使旁人与你的‘道’相悖？”章和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法都一样才叫可怕。相同的，可为知己；相近的，取长补短；全然相悖的，或许不理解，不认同，我尊重。”章姚敷衍地说。她看表演呢，哪有心情讨论这个。她真的不是不务正业。正如修士听了“音攻”二字，最先想到的是惑心之术，章姚又怎么想不到“碧海潮生曲”？文雅与攻击兼顾，听起来就很上档次好么！她在领悟“靡靡之音”这一块呢。

然后，章和没有声音了。没有下文最好，章姚开心地看歌舞，恩，还可以研究一下舞女的容妆。虽然说，在副本世界中，这么打扮自己很掉价，但她可以回家之后玩s啊。

【你不是女汉子吗？】系统吐槽，道。

【女汉子也是女人啦～】章姚用很羞涩的声音，把系统恶心得没电了。

在这个添加了仙侠因素的古代，有两个圈子站在了时尚的前沿。一个由高门贵女组成——章姚没资格参与其中；一个以青楼楚馆为代表——有钱就能参观。明明成长为女汉子，还时不时要臭美一把的章姚，对烟花之地产生了空前的兴趣。在这段抽风期过去，或是遇见更好玩的事物之前，她是打定注意扮风流公子哥了。

不知从何时起，章和有了变化，又似乎没什么不同。他不再口头上找虐，却常常盯着普通人看。他看的，又大多是修真者瞧不入眼的，结果当然是不高兴。他似乎还是在找气受。只是，他不再开启群嘲技能，似乎平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