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脸上阴晴不定道:“唉!可是,这咬掉耳朵,确实有些太过了。”
“俺……”秀英也知理亏,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东西,事情已经出来了,那也是无法再回去,秀英自责的低下了头。
马村长脸色更加不悦了,对着秀英就是一阵埋怨:“秀英,你看你做的事,一会儿咋跟刘巧嘴交待?”
秀英不敢抬起头,样子十分的自责。
马三叔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去埋怨了,等刘巧嘴找来了,我老头子跟他理论。”
“别啊,三叔,你都多大年纪了,别再让他把你气着,那一家三口可不是啥善良的主!”马村长连忙劝阻自己的三叔,生怕到时候这老爷子被呛呛起来,一口气上不来就好看了。
马三叔说道:“我就想看看,我这张老脸够不够使一下子。”
马村长也不知该如何再劝,只好用埋怨的目光瞪了一眼秀英。
马三叔说道:“这事,不怨秀英,你别埋怨她,是那刘小利自己看热闹,自找的霉运……”
“谁说俺家小利自找的倒霉?”
门口忽然哗啦啦多了七、八个人,皆是一脸怒气,有的还手里持着木头方子与铁锹,为首的更是一脸的怒气,脸都被怒气憋的通红,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地上的秀英。
这群人明显是来者不善,手里的家伙极具杀伤力。
院子里的众人都盯着门口的这些不速之客,有些怵头,刚才还指责刘小利的那些人,都纷纷闭上了嘴。
马三叔寒着脸问道:“刘巧嘴,你这是几个意思?”
“哼!啥意思?老家伙,告诉你,俺家小利的耳朵被咬掉,你们老马家今天不给个说法,俺今天掀了你们的屋顶子!”
为首的那个人,看年纪四十五、六岁左右,本来皮肤就晒得黝黑,再加上这怒气,整张脸黑红黑红的,十分可怖。
这人的话一出,院子里的村民,包括那些妇女,脸上都充满了怒意。
而第一次有人对马三叔喊“老家伙”。
这让马三叔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但令马三叔更为生气的是,这人的后半句话,居然要掀老马家的屋顶子。
这屋顶子可不是一般房顶,而是指老马家的祖坟。
这种威胁,简直就是对一个家族最无礼的话。
马三叔当即怒道:“你敢——”
马村长也有点生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居然想毁了老马家。
“刘巧嘴,你若敢掀俺老马家的屋顶子,今天有你没俺,俺跟你不共戴天!”
马村长更是怒道:“俺是村长,你儿子出言不逊,落井下石,活该他倒霉!”
刘巧嘴当即怒火中烧,指着马村长的鼻子就大骂道:“行啊,你当的什么狗屁村长?整个庄子都他娘的被你这个龟孙子弄得乌烟瘴气,你还有脸跟老子说你是村长?我呸——操你姥姥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张大树当即不悦道:“他好歹是个村长,是历代村长选出来的,三马庄都姓马,你如果不尊重,大可一家离开庄子,爱去哪去哪,没必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嗯?”刘巧嘴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大树,骂道:“你他娘的出头是吧?啊?你什么狗东西?跟老子闹是吧?”
张大树寒声道:“俺只是觉得你的做法太偏激了,多大的事啊?又是棍子,又是铁锹的,你这要杀人还是怎么的?”
刘巧嘴冷声骂道:“你若是知趣的,就滚一边去,俺为儿子找道理,与你老张家无关!”
张大树觉得自己的老张家也是庄上的大户,那没出五服的兄弟多的是,想到此,刚想上去理论,却被身后的人给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