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闭上眼,一改方才的狂暴作风,温柔地将沈雨清的下唇衔进嘴里,用舌尖细细描摹着他嘴唇的形状,嘴角得意地翘起。
“醉鬼的话你也信。”
你真的想好了?
“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酒呢。”
正坐在吧台上喝着酒的任绎扬整个人虎躯一震,又是这句!他竟然在同一天内听到同一个声音说了同一句话。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就见是白天在订婚宴上见到的那个年轻人,祁墨的表弟,萧文瑾!
他换了件外套,白天轻薄的长风衣换成了厚厚的棒球服,里面还是那件藏蓝色的连帽卫衣,身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一副刚下班的样子。
萧文瑾背着舞台的灯光站在任绎扬身后,极高的个子在他身上笼罩出阴影,明明是瘦高个子却极具压迫感。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任绎扬危险地眯起眼睛,说完他忽然想起今天加他微信又约他来这里喝酒的人,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别告诉我约我来这儿的人是你。”
“不能是我吗?”萧文瑾自顾在任绎扬身边的高脚椅坐下,一双长腿微曲着支在地上。
任绎扬撇过头继续喝独酒,“我记得我今天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菜。”
“没关系,你是我的菜就行了。”萧文瑾轻笑了一声,叫酒保给他拿来一整瓶洋酒,第一杯就倒给任绎扬,“就算我不是你的菜,请你喝个酒总行吧,就当是……我替我哥向你赔罪了,抢了你喜欢的人,特别不好意思。”
任绎扬顿时眸色一沉,抬手就掐住萧文瑾的脖子,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小子,你是侮辱我吗?”
而被掐住脖子的人非但不怒,还暧昧地将整个手掌覆在任绎扬的手背上,食指摸到任绎扬虎口处的一个点用力一摁,成功地看见任绎扬整张脸都因为疼痛扭曲了起来,立马就松开了手。
任绎扬下意识地藏起右手,看向萧文瑾的眼神写满了晦气:“妈的,你有毒吧,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萧文瑾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任绎扬藏起来的那只手,“你的手因为长期握枪劳损严重,没事经常热敷,或者我可以帮你按摩松解一下。”
“谢谢你哦,我不需要。”任绎扬拿出毕生的涵养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将第二杯酒仰头喝尽,倒举到萧文瑾面前,“酒我喝了,你可以走了。”
萧文瑾却是拿下身上的斜挎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盯着任绎扬,“我觉得你长得比我哥帅,沈大哥为什么会看不上你?”
提到沈雨清,果然任绎扬身上外放的戾气就消退了一些,他将萧文瑾给他倒的那大半杯洋酒一口干掉,得出两字结论:“他瞎。”
“那不是恰恰说明了我不瞎。”萧文瑾笑着又给任绎扬倒了半杯酒。
任绎扬拿眼尾扫了他一眼,人生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每次缠着沈雨清一顿肉麻输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讨人烦。
萧文瑾给自己也倒了半杯酒,举杯碰了一下任绎扬的杯子,“你也别有太大压力,你今天会出来,不就是出来猎食的吗,只不过是对象从一个陌生人换成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差,让你都下不了口吧?”
“不约熟人是我的原则,更别说你是祁墨的表弟,想都别想。”任绎扬说着就要站起身。
萧文瑾拉住他的手,仰起脸笑得一脸的阳光明媚:“没想到我在任哥这儿已经算是熟人了啊。”
任绎扬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阴鹜地警告他:“不想挨揍就离我远点儿。”
“警察也会打人吗?”萧文瑾拿起一旁的包结了账就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任绎扬身后,“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警察打过呢。”
任绎扬原本走到路边随机拦下一辆的士就想坐上去,冷不丁听到最后那句欠揍的话,又把的士的车门甩上了,转身把手插进兜里,拽了吧唧地问萧文瑾:“你这么缠着我就是想跟我睡一次是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上下打量了萧文瑾几眼,心说你这小身板老子不干到你哭爹喊娘地求饶,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仿佛受到邀请的萧文瑾眼睛亮了亮,他将挎在一侧肩上的包甩到身后背好,手里拽着背包带期待地问:“可以吗?”
任绎扬没有回答,而是拉起萧文瑾的手就往旁边的酒店走了去。
这酒吧街旁边最不缺的就是酒店,什么档次的都有,而任少爷随便选的都是豪华型起步的。
任绎扬也是喝酒上脸型的,这时候红着脸拽着萧文瑾气势汹汹地将靖安几家高档酒店的通用卡拍到前台面前。
前台被他猛虎般的气势吓了一跳,一看身后还拉了一个脸色微红的年轻男生,更是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们两眼,心里琢磨着这小男生是不是被醉鬼强迫了,却又不敢多问,只是默默记下了他们的房号就将房卡给了他们。
直到走进电梯的时候任绎扬才放开萧文瑾的手,只有两人的电梯里弥漫着微妙的气氛,走出电梯后萧文瑾一直安静地跟在任绎扬身后。
快到房间的时候任绎扬的脚步缓了缓,微微喘着粗气问他:“你真的想好了?进房间之前你反悔都还来得及。”
而刚刚在前台就已经看到了房卡上的房间号的萧文瑾抬眸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房间,劈手夺过任绎扬手里的房卡刷开门就将任绎扬拽了进去。
任绎扬刚刚过来酒店的路上就后知后觉自己晚上估计喝到假酒了,后劲非常大,到酒店办完入住之后他已经是在靠意志强撑,头晕乎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