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凪姐出门买食材的期间过来的,?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位穿着袈裟的ser。”我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果然招到店员帮忙真好,?这种时候就不会分身乏术了。”“名字是?”我正想开口,?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忘记询问他的名字,有点懊恼,?七海感受到我的沉默,?安抚我两句:“下次记得问清楚,万一是诅咒师……你没有告诉他你认识的咒术师吧?”我有点心虚:“告诉了会怎么样?”“……下次不要轻易说出来,特别是五条先生的事。”七海声音透着担忧。“……”我咳嗽一声:“放心吧!”七海更加担忧地叹了口气。“对了七海,咒术师里除了悟先生还有其他的最强吗?”“你问了一个好笨的问题,?所谓最强,?当然只有一个了。”悟先生的声音抢先出现。“诶?”我托着下巴感叹,?“可是今天的咒术师先生说,?他有一名最强的好友诶。”电话那头安静一瞬,随后是悟先生开玩笑般轻佻的声音:“你接下来不会要说对方叫夏油杰吧。”紧接着是七海严肃的语气:“还记得他的样子吗?”我摇摇头,?意识到电话那头看不到,又重新开口:“是个黑发黑眸的先生,穿着袈裟扎着丸子头。”“哦哦,”我搓着被角,补充道,?“那只咒骸小狗,就是吞掉他随身携带的一个黑球形状的咒灵,才突然会动的。”七海手骤然握紧手机,发出令人牙酸的机械挤压声,悟先生语调平静,棒读道:“看起来我们不用浪费时间了。”“七海?”我支撑起上身坐直,“怎么了?”“概括来讲就是,”悟先生打了个哈欠,“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找过你了,我们要找的咒灵很可能被咒骸吃掉,任务结束。”“那位spy先生吗?”我重新躺回去,摩挲着手机后壳仿佛这样就能轻抚七海的背,没头没脑地感叹道,“所以他就是悟先生的朋友啊。”难怪莫名有种相合的气场,虽说时不时让人觉得有点危险,但是——“他专门点了您推荐的那款甜品,”我想起自己的承诺,便强调道,“虽说你们在吵架,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是看到备注想您了。”“是吗,他居然对你说这些话,不愧是阿月呢。”悟先生语气不明地哼笑一声,突然伸着懒腰,声音也被拉长。“不过可不只是朋友吵架而已,是至少要打一架才能解决的问题哦。”“那悟先生加油。”我说,“毕竟是难得的朋友。”“小阿月,你在嘲笑我朋友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baba……”悟先生喋喋不休地话痨起来。我听着七海把手机拿远,把悟先生塞到门外还隐约能听到他孜孜不倦的话语隐约传来,向七海证明:“我没有那么想哦。”“你是怎么想的?”七海安静地等待着我的答案。“总感觉对悟先生来说,一起玩的人和朋友是有区别的。”我犹豫着说。“但是今天他一点也没否认,分明也很在意嘛。”我小小地笑了一下,“那位先生吃甜品时看上去也很温柔,所以我想,他们应该都珍惜着彼此的吧。”七海手指轻轻拨弄着手机屏幕,回答我:“也许是的。”“他是坏人吗?”七海反问我:“你觉得呢?”“我也说不上来嘛,毕竟只见了一面,”我在床上打了个滚,文不对题,“或许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你还是尽量不要对别人谈起对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的印象为好。”七海评价道。“他叫夏油杰吗?”我点头抓住了重点,追加一句,“夏油先生有时微妙地和悟先生有点像,因为都很强吗?”七海呼出一口气:“也许是的。”“那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你了——等等,这么说起来,我是不是为结束你们的工作立功了!”“笨蛋。”七海无奈地斥责,让我想到,如果他在我身边,一定会戳着我的额头问我“知道自己笨在哪里了吗”。于是我不管怎么样总之先主动认错:“让七海担心了,对不起。”他被我硬生生卡住,语调回环,没有再解释关于夏油先生的事情,也没有再说工作或者我与夏油杰相见的事情,而是用他那一如既往令人信赖又沉静的语气对我承诺:“在家里等我吧。”“我会尽快去你的身边的。”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尽,我的鼻尖突然有点酸酸的。我拉灭卧室的灯,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想你了,七海。”白天的甜品屋还能转移我的注意力,缓解一下无法和七海牵手的不快乐,但是一听到他说要到我身边,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孤单弱小又黏人,头一次因为想念某个人差点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