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九爷说要保养身体,可除了不行的人,他们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憋这么久。铁定有点毛病。但九爷什么都没说,也没宣太医瞧过,更没有一丝一毫“啊,爷是不是不行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情绪。银斗惜命,不敢胡乱说,便想了个说辞:“许是对沿途这些掌柜去年的表现不太满意,银子赚的太少。”“九爷都快富甲天下了,还嫌少?”侍卫图克哈咂舌:“怪不得人都说九爷有钱。都编出顺口溜了。”银斗耳朵一动:“什么顺口溜,说来听听。”“金一山,银一山,九爷府里山摞山。”另一个侍卫萨奇补充。银斗摸下巴:“有点夸张,不过……”“不过什么?”“不过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是真的了。”唉,满脑子都是银子,银斗觉得也不怪九爷不稀罕女人了。若他手底下那么多铺子,他得累死。屋里头九爷发完火,本来想出去转悠一下。但走到门口,隔着门听到外面银斗和侍卫小声说话。他便停住了,想再发一顿火。但是那句顺口溜么,还不错。罢了,念在他们这一路都尽心侍奉的份上,懒得计较。九爷把火气对准千里之外的秦晚,准备回京后好好收拾收拾她。不过歌姬的事儿,以后肯定还会发生。无论是身边人还是各处的掌柜,必然会觉得奇怪。等回京后,他要给这事定个死规矩,以后所有掌柜全都不许私下豢养歌姬讨好他。省的碍眼!他要做商场的王,绝不能被女人掏空身子。·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在二月二十四这一日上午赶回京城。在城外驿站就已经梳洗过,一进京城,便直奔紫禁城去复命。这可是皇阿玛头一次派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单独办差。虽然不像别人当钦差查案子或者督办什么大事,但也威风了一把。虽然劳累,九爷还是先去献宝了。康熙爷还算满意,虽然没太夸,但夸了他福晋一句:“你媳妇献上来的那个法子,太医院已经试完。几个太医都说很有用,马上就要全国推广了。朕打算让太医院牵头,写成册子,和南巡的明旨一块发到各州府。”九爷不情不愿的赞了一声:“皇阿玛仁爱,是百姓之福。”“还有你媳妇的慈仁医馆也开业了,这几日都在京城传遍了,很有章程,很像样。”康熙爷想起来他让李德全去秦晚那儿直接取来的蓝大褂、口罩、薄薄的棉质手套等物,对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九爷低着头撇了撇嘴,您这么夸她,知道她看您儿子笑话,还千里迢迢特意写信讥讽您儿子吗?!这就是您赐给儿子的好福晋!“她是花了些心思琢磨,若是别人愿意花心思,多半也能琢磨出来。”九爷拦着,您可别夸了,再夸她更不把儿子放在眼里。康熙爷觉得老九有点奇怪,夸他媳妇他还不太情愿?哦,可能是故意谦虚呢。“听说有很多医馆都开始效仿,央人去慈仁医馆打听买大褂等物呢。”康熙爷幼时得过天花,知道疫病的可怕,也记得那时候大家用帕子捂口鼻的做法,继续道:“这几样东西,也值得全国推广。”仅仅一秒,九爷就露出一张笑脸:“难为福晋想出来。皇阿玛既说要推广,儿臣回去就让人在各地建个小作坊,然后把这几样东西放到儿臣那些布庄卖。现成的铺面和掌柜,省时省事。”这孽障可真是掉钱眼里去了。康熙爷想把折子拍他脸上。除了捞银子,他那脑袋里还有别的东西吗?真想把他脑门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作者有话说:·依旧100小红包送给大家这混账怕不是为了捞银子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为什么名声那么差。前几日那副对联的事情他听说了。愿医天下女,再无苦情人。虽然意思好,但文采着实烂到泥里。就这,百姓都还觉得是他找代笔写的。这样一个满脑子只剩银子的皇子,不怪没好名声。得亏宜妃给他选了个好福晋,能想出来献银子那样的招数。不然这混账玩意将来指不定怎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必须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康熙爷从御案上的三摞奏折中找出来一本,扔到他跟前:“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是弹劾九爷身为皇子,打着皇子的招牌,与民争利的折子。九爷看完,“噗通”一声跪下:“皇阿玛,儿臣冤枉呐。”康熙爷神色淡淡:“是吗。说来听听,你到底多冤枉。”“这折子里说儿臣滥用权势不择手段。儿臣虽然用了一点点皇子的身份为便利,可儿臣本身就是皇子呐,就算儿臣跟外头的人说别在乎儿臣的皇子身份,他们心底依然会在乎的。滥用权势这一条,实在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