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绍不会知道,最终在那么多人试镜后定下他的原因是,同等条件之下,因为他最便宜。因为前段时间的连轴转,这找到了替补的人之后,之前拍摄的东西全部要推翻重来,所以暂时跟那个角色没什么戏份的演员直接被导演放假了。不过倒霉的是,忙起来生龙活虎的左宁,一放假反而病了。因为能够休息几天,下戏的当天左宁还高兴不已的拉着陆承赫在外面吃烤肉,贵死人的那种,回家之前还玩了一圈游戏城,夹了不少的娃娃,整个人跟往常一样精神的不得了,结果到了半夜,突然发烧了。深夜,熟睡中的陆承赫只觉得怀里抱了一颗火球,随即猛然惊醒,摸了摸枕在他胳膊上的小布丁,浑身发烫。又是喂药又是贴退烧贴,还用湿毛巾给他擦了一遍汗。左宁也昏昏沉沉的任他摆弄,整个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却迷迷糊糊的喊着陆承赫。陆承赫拧干毛巾,将他汗津津的额头擦了擦,听他喊着自己,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在呢,乖,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睡醒了病就好了。”左宁哼哼唧唧的低吟,想要将身上的东西给折腾掉,太热了,他感觉自己到了沙漠似的,简直就像要渴死的鱼。陆承赫早就将空调给关了,门窗都打开了透气,但却给小布丁裹了一床小毛毯,见他挣扎着想要踢掉毯子,干脆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抱:“别乱动,发个汗就好了。”左宁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好热”陆承赫轻抚着他:“谁让你生病了,妖精还会像人一样生病,你大概是最没用的妖精了。”左宁迷糊着回应:“有用的。”陆承赫轻笑了一声:“好好,有用,你最有用了。”左宁呻吟了一声:“承赫”“嗯?”“好难受。”陆承赫摸了摸他的背,刚刚擦了一遍,这一会儿功夫又是一层汗:“哪里难受?”等了一会儿,见小布丁只是时不时嘤咛一声,压根就没有清醒,将他往自己怀里又抱了抱,又给他量了量温度,温度没有升高,也没有降低。抱着怀里双颊通红浑身湿汗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不退烧,那就要扎一针了。”大概是吃下去的药生效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左宁就渐渐睡沉了。陆承赫又给他浑身都擦了一遍,将汗湿的衣服也给换了一套,见体温也有点下降,给重新换了个退烧贴,这才将人抱在怀里睡下。不过一晚上担心他有反复,总睡得不踏实,时不时就要伸手去摸一摸。临到快要天亮,陆承赫干脆也不睡了,量了个体温,恢复正常了,这才给他裹了裹毯子,自己起床洗了个澡。左宁睡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整个人瘫痪在床爬都爬不起来了。摸了摸旁边,没见到陆承赫,挣扎着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一看都八点了,早就过了晨跑的时间。一个人瘫倒在床上挺尸,肚子饿的咕咕叫,却完全不想动弹。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陆承赫,连忙委屈的嘤嘤道:“承赫,我好像生病了,浑身都不舒服。”陆承赫上前打量了他片刻:“我看你面色红润的,是不是找借口不想晨跑?快起来,不起来今天没饭吃了。”见陆承赫不信自己,左宁简直都要委屈哭了,扭头背对着陆承赫:“真的不舒服,谁骗你了,都不相信人。”陆承赫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屁股:“你是人吗,起来吃药了。”左宁转过头看他:“吃什么药?我没力气,爬不起来。”“消炎药。”说着直接将他给抱了起来:“昨天晚上被你折腾了一晚上,身为一个妖精,你没办法呼风唤雨也就算了,怎么体质还这么差。”左宁就着陆承赫的手将药给吞了:“原来我感冒了啊,难怪我昨天下午觉得头疼呢。”“昨天下午就觉得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跟我说,非要折腾到高烧去医院扎一针你就安分了是不是。”左宁抱着陆承赫在他身上蹭:“我都病了你还念我,你今天不去公司吗?”“我去公司了让你在家里自生自灭?”左宁笑嘻嘻的噘着嘴巴道:“听说感冒传染给别人之后,自己就能好了,你看这里也没别人,你牺牲一下,被我传染一个呗?”陆承赫捏着他脸:“我果然是养了一只小白眼狼是吧,昨天晚上白照顾你一晚上,现在还要将感冒传给我。”吃完了早餐,陆承赫不过是下去洗个碗的功夫,再上来的时候,刚刚还在闹腾的人又睡着了。一整天陆承赫哪儿都没去,就呆在房间里守着这个小祖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太差,明明都已经退烧了,也没有反复,还是身体难受的在床上躺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