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的人说,“那是我们的工作人员。”随后,有人贴心把任繁送回了包厢。沈一归是在西城长大的,不过只呆完了小学而已,有朋友,不多,关系好的更是凤毛麟角,但他这几个月在西城又是买写字楼又是看房的,惊动了几个朋友和不相干的若干人等,行踪泄露导致他最近晚上都特别忙,喝酒吃饭过生日,甚至还有说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各种理由,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场合,规矩差人还多,鬼鬼神神的他很不习惯。还有这种进来后就有人领一帮姑娘给选的陋习,沈一归着实受不了,说:“我这儿别搞这些,我看不下去。”请客的是不相干的人,但也是识相,立马全撵出去了,沈一归要等的人还没来,他久未出入夜生活,连时间都把握不好了,到早了。沈一归的产业复杂,身份不单一,很多人上赶子找他,但他最近对生意不感兴趣,旁人都瞎猜是不是寻了别的爱好。沈一归从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任繁,因为这种地方对于她乱了些。先是走廊里有人急匆匆跑过去的脚步声,包厢里一起的有好事者跟出去看,回来绘声绘色说有人来找老公,那人还笑,这里没什么的,最多就是陪酒小姐漂亮了些,多看几眼至于吗。沈一归不爱听这样的理由,“真的就只是看看吗?”那人以为沈一归感兴趣,“沈总有兴趣。”沈一归扔下一句没有,出去了,出了门才知道外头多乱,女人的嘶吼,声音喊过了伤到声带一时回不来的样子,有人粗鲁控制着,一个女人需要这么大阵仗吗?沈一归越过那些人,交错的人影中,他仿佛看到熟悉的脸,没有犹豫,他立马冲上去,拨开人群确认,任繁在混乱中头发糊了一脸,她挣脱不开,指甲仿佛被掀掉了一个,她觉得手指很痛,她执着想往前冲,所有人都挡着她,沈一归隔着人大喊:“都给我松手。”他推开那些在任繁身边的人,把她直接按进怀里,抱到人沈一归才发现,任繁身上的裙子单薄地不像话,前胸后背好大一块都是没有布料的,任繁被按着脑袋还一直不愿意低头,直到她看清抱她人的脸,她轻声说:“你怎么在这里?”沈一归,你为什么也来这么脏的地方?有管事的人赶到。请沈一归的人分量不够,压不住,人家不买面子,这边管事的人不认识沈一归,对这个名字也不熟,指着人要扯开他俩,沈一归眼神仿佛要杀人,气氛滞住,在沈一归怀里老实没一会儿的任繁又挣开,她转身在人群里找手机,有人还想上前制止,沈一归上前一步,“叫你们老板给我打电话,我叫沈一归,你老板要是不认识我,最好问问别人,问比他混得好的。”任繁只带了一管口红一包纸巾和手机,手机稀碎,口红更脆弱,早就扁了,手机开开花着屏,闪着五颜六色的色条,但页面的上一个小红点还固执地亮着,被工作人员发现前,距离她要去的地方只隔了一个走廊,她找到手机转身就飞速冲向她本来要去的地方,速度极快,谁都没有一把拉住她,猛地推开门,包厢里还有人,玩很大,任繁推开门,包厢中央的舞台,有个女人衣服已经快脱完了,舞曲还响着,一张张脸看过去,男人女人的,没有任繁要找的人,在包厢里的人发飙之前,任繁已经退出去了,随即到的工作人员开始疯狂道歉。任繁抓住她身边的沈一归,“你也来看这样的舞吗?”任繁腰间的号码牌被扯破了,沈一归给她摘下,“朋友聚会,没有别人。”任繁瞬间狰狞起来,“你们男人全是骗子。”沈一归握住任繁快指到他鼻子上的手指,“带你去看。”沈一归没放她的手,他这边包厢里的人早停了音乐,没事干凑在一起猜大小点斗酒,很干净,任繁走进去,坐在一旁的空位上,她的裙子不止露还短,沈一归把外套脱下来包住她,这会儿他才问她:“你来这种地方干嘛?”“兼职,听说挺挣钱。”任繁还笑着,十分不在意,沈一归低头检查她还有没有别的伤。任繁自说自话,“来抓奸。”动作不够快,但暴露却太快了,她此刻都有了检讨的心情,“错误是人家姑娘都是成双成排的,我只有一个人,做了个相似的号码牌,在门口搔首弄姿,糊弄住外头的,没糊弄住里头的,而且我是走正门进来的。”沈一归顺着她聊,“准备不够充分。”任繁点头,“我也觉得,只踩了一次点太仓促了。”她没想到李届老实这么久,这给她抓住一次,她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