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姿张嘴吐出冰魄,而冰魄依旧发着幽蓝色的光泽,似乎因为放在语姿口中的缘故,所沾染上一滴黑血。骨风松了口气,将冰魄放回盒子中,笑着说道:“如果在解了毒之后冰魄不能及时取出,寒气入体,将会很难根治啊!”语姿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我服用冰魄?”骨风将盒子递给媚笑,笑着解释道:“因为冰魄可以凝结汇聚毒物,所以才让楼主服下。”夜,袭凉。舞华的皇宫中一名身穿黄色龙袍的男子站在窗前,而他的身后怎是一名摇着折扇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白衣公子一双嘴角扬着嗤笑:“你当真要亲自去凤仪?”萧凌风转过身,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闪动着锐利的冷光:“为何不去凤仪?她现在已近离开玄兼,我前去凤仪‘巧遇’见玄兼的将军也是很正常的。”“想不到她都已经嫁人了,你居然还会不死心。”白衣公子略略有些感叹和嘲弄的说道,一双在阴暗中落寞的眼,不只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萧凌风。两分离(5)“死心!?怎么死心!就如此眼巴巴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萧凌风的神情忽然激动了起来,忽然又转眸狠狠的盯着光与影交界处的白衣男子:“你死心了吗?只怕你自己也没有死心吧!既然自己都做不到,何必要区别勉强别人?”“可是当初你我在她大婚之夜的时候都没有拦得住她,你以为现在我们可以让她该变心意吗?”白衣公子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你我不顾危险,不顾这里所有的局势,只为阻止她的大婚,却依旧是空手而归。玄凤孤没有留住她;与她一起朝夕相处的王子沉没有留住她;你没有留住她;我亦没有留住她。”白衣公子忽然笑了起来,小声弥漫起了凄凉的味道:“那都是因为我们利用了她,那都是因为我们曾今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理想一再将她推离。曾今的我,为了成为血魂殿的殿主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甚或说她的危机和一身的伤都是由我造成的,而萧呑皓的死,也与我脱不了干系。当初没有杀了我,已经算她的仁慈了。”白衣公子惨笑着,又忽然转头恨恨的盯着萧凌风:“而你!怎是为了得到江山将她推到萧呑皓身边。你和我一样,失去了她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们于她,是罪人。这也无怪她会选择一名双手血腥冷漠无情的杀手,也不会选择我们。因为杀手是忠诚,而我们却连最初的守护也给不了,又谈什么给她幸福呢?”萧凌风紧抿着唇,面色铁青:他说的这些不是自己没有想到过的,而是一直自己都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自己真的就如此的失去了她。为了一座冰冷的龙椅,为了那毫无温度的江山,真的就自此失去了她!忽然萧凌风想到了当初语姿站在崖边唱歌时那决绝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决绝中带着浓重的失望,或许当初自己没有和她订下那可笑的买卖,或许当初自己没有将她招为自己的舞姬送了出去,或许自己可能挽留得住如流云般潇洒的她。可是一切,都是没有如果的!正如他此刻的境地,让他进退不由。爱,也胆怯;恨,亦无根。萧凌风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白衣公子:“那你说,我该如何?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一个能博得我的欢心。我的心早就在见到她的时候失去了。”“可是你当初还是那么做了!”白衣公子有些激动地大吼道。忽然原本关着的门被人忽然打开,一名黑衣人跪在外头:“启禀陛下,属下有事要奏。”看见黑衣人,萧凌风微微蹙了蹙眉,脸上的怒容也隐隐消失,道:“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朕不是让你待在凤仪监视她吗?”“回陛下,圣语姿身受重伤下落不明。”黑衣人声音冷沉,但还隐隐有着一丝轻微的波动。果不其然,萧凌风一听语姿身受重伤下落不明之后立即一把揪起门外单膝跪倒在地的黑衣人,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身受重伤下落不明?雪青他在做什么!他是要准备对付圣语姿,和金昭联合对付玄兼吗?”白衣公子听了黑衣人的回禀也是一惊,当即走到萧凌风边上紧紧注视着微微颤抖的黑衣男子。“属下也不知道,这件事完全发生在金家。我们安插在皇宫的眼线,安插在驿馆的眼线根本就没有用上。”黑衣人急急解释道。“好了!不要再狡辩了!我不是让你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吗?可是她什么时候去的金家你会不知道!”萧凌风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