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夕拥紧怀中瑟瑟的语姿,不言,亦不语。“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了,生活变得空虚起来。觉得自己忙忙碌碌了一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语姿幽幽的叹了口气:“歌舞楼没了,圣府没了,离姬也死去了。唉!人的一生啊,果然寂寞如雪!”忽然语姿想起了尼古拉?阿历克塞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一书中所说的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侯就能够说:“我已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勾起了苦涩的笑。她没有什么最壮丽的事业,亦没有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所以现在会感到如此的空虚吗?“怎么了?”苍夕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什么。”语姿有些乏累的摇了摇头,闭上有些倦意的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霍然睁开眼,眼眸不再是倦乏而是霍霍有神。苍夕看着恢复过来的语姿,眉间的忧虑非但没有少去,反倒是更深了一层。她,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自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压抑在心里,真的——放得下吗?语姿并不知道苍夕此刻的想法,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在最后离开的时刻为自己今生唯一的君王在做好最后一件事情——夺过阮氏兵权!当两人到达阮氏兵力囤积的地方,就遇见了被自己驻派过来的江竹。江竹得到语姿的命令后,一直躲在军营不远的草丛出。这一躲,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里,江竹时刻注意着阮氏士兵的一举一动。随时易容成一名小兵混进军营,打探一些消息。遇到语姿的时候,江竹正换去小兵的衣服,急匆匆的想要给语姿报信,可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见了赶过来的语姿。“情况怎么样了?”这时语姿见到江竹是说的谋算(5)试图从苍夕的怀中挣脱开来,但他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紧固住语姿不安躁动的身体。身体不经意间的摩擦让苍夕呼吸一滞,呼气变得更加灼热,哑着声音说道:“别动。”“你这样抱着我,很不舒服。”语姿不悦地说道,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苍夕此刻的不对劲,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加的大了些:“换一个位子吧!这地方太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