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叨扰了!”离爱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住持缓缓站起了身:“阿弥陀佛,女施主来晚了,飞施主已经离去了!”离爱身子一颤,美丽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忧伤和浓郁的惆怅:终究还是来晚了吗?还是他连着一点时间都不肯给自己?只要再等一刻,只要再等一刻便行了!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早?难道让我见一面就是如此的奢求吗?住持从怀里拿出一份信件,递给离爱:“这是飞施主留下的。”离爱颤着手接过信件,泪眼迷蒙,苦涩的说道:“谢过大师!”“女施主请节哀!该是你的,注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无用。”住持不忍离爱如此,忍不住脱口劝慰道。离爱强颜笑道:“谢大师教诲!”和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金昭国的都城——王城。江竹骑着高大的骏马踏着红色的地毯一步步向王都的中心走去,两边皆是城中的来看热闹的百姓。“王城还真当是繁华呢!”江竹忍不住低声感叹道。楚弄眼波一动,淡淡的回答道:“王城自然是不可与来时的那些小村小市相比。”江竹没想到楚弄居然会接自己的话茬,整个人不免有些错愕的看着楚弄。自从那次楚韶来过之后,楚弄对自己就极其的冷淡,和刚来时的热情完全是有着天壤之别。想来大概是明白自己不是姐姐的这件事了吧!不过看样子就算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假扮的也没打算拆穿。兴许是更姐姐熟识的缘故吧!“楚将军言之有理。”江竹恭维道。楚弄礼节性的点了点头,之后便正着脸不再言语。和亲的队伍一直从王城的正南门进入,然后直达金昭国的皇宫。此次迎亲金昭国的皇帝亲自带领百官前来宫殿外迎接,其隆重和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江竹毕竟假扮语姿的身份参加过元宵晚会,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面对金昭国皇帝的时候没有多少慌张,而是从容得体,尽显一派儒雅风姿。“玄兼国和亲使,圣语姿,参见金昭国陛下。”江竹一撩衣摆,跪了下来。金昭国皇帝大喜,立即扶起江竹,笑得一脸慈祥:“来使舟车劳顿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起身吧!”“谢陛下!”江竹叩谢,起身。金昭国皇帝真值晚年,鹤发童颜看不出一丝疲惫的痕迹。明黄色的袍子上绣着万里山河与怒飞九天的腾龙。宽大有力布满老茧的手扶起江竹。“这就是玄兼国的六公主玄相月吧!”金昭国的皇帝看真不远处的华丽马车,苍老却不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精光。虽然是隔着纱帐,但也不难看出马车里的女子是为绝世美女。江竹回道:“回陛下,马车里坐的确实是我玄兼国的六公主。”金昭国皇帝笑着点了点头,对这边上穿着褐色衣服的俊朗男子说道:“敛儿,还不快去迎接你未来的王妃!”褐衣男子点头,向着马车行去。玄相月坐在马车里看着纱帐外朝自己走来的男子,美丽的眸子里除了冷漠和强装的笑颜之外看不出别的神色。帘子被人掀开,玄相月不由吃了一惊。素闻金昭国的太子刘敛乃是风流知性之人,今日一见倒是让玄相月有些意外。刘敛是一个很沉敛的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刀削般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但却足以吸引人的目光。墨色的长发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金黄,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美感。“六公主,请下车。”刘敛很绅士的伸出一只手。玄相月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思想,迟迟不肯把手给刘敛。但又顾及到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所以不停的踌躇着要不要伸手给刘敛。而车下的刘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一笑:“公主别误会,这只是本国的一个礼仪,并无轻薄之意。”听刘敛如此说来,玄相月也不的在说什么。反正过几天后人都是要嫁给他的,现在牵牵手也算是先彼此熟悉一下。玄相月微微一笑,柔声道:“相月寡闻,不知金昭国还有如此习俗。失礼之处,还望太子能够见谅。”刘敛但笑不语,牵着玄相月的手下了马车。待到玄相月站稳了脚跟方才松开她的手,引着玄相月向金昭国皇帝那里走去。见到金昭国的皇帝,玄相月躬身行礼道:“玄兼国六公主,玄相月,见过金昭国陛下。”金昭国国主抬手虚扶,笑道:“公主多礼了!以后嫁给敛儿之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