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海跨步进去,把门关在身后,惊讶地打量眼前的人:“你怎么穿湿衣服啊?快脱掉,我给你找干净的。”说完,他朝里面走。夏培一声不吭就那么站着。察觉出什么,成心海站住,回头看他。站在原地太久,裤脚的水滴在门口脚垫,形成一圈深暗湿渍,成心海视线移上去想看夏培的脸,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头很低很低。走过去,他站到他面前。“成心海,你喜欢我吗?”听到声音却仍旧看不到脸,直到下一句这个人才把头抬起来,通红的两只眼睛,满满的泪水却强牵嘴角极力扯出笑来:“你只是想干我,对吗?”没有答话,直到背后的门开了又关,成心海还是那个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垂下头,看着脚垫上那一圈潮湿印记。作者有话说:蒋雨寒来了……蒋雨寒是在于力讲戏讲到一半时回组的。一路的细雨纷飞让他进棚时夹杂不少凉意,岛上雨水虽大,却很少有同时降温的时候。牧明毅把头抬起来,向他旁边留意,问:“赵睿没去接你?”“接了啊,他停车去了。”蒋雨寒拿下帽子甩头,把湿漉垂贴的头发捋向后面,露出好看的前额。看到宁晖然同样被蒋雨寒吸引过去,于力把剧本合上,他实在厌烦工作时被人打扰,围读剧本并不是单纯把字念出来,而是要用心去体会沉浸角色,它需要构建出一种入戏的氛围。进入难,出去可太简单了。于力不知道牧明毅搞什么,把本子往旁边桌上一扔。“小玉,给他把头吹干,”牧明毅提醒蒋雨寒身边忙前忙后的助理,招呼那边发愣的豆豆:“你去帮她,不能感冒。”于力铛铛地敲击桌面:“我说牧老板你身价这么高有必要给你师弟当保姆吗?他三岁小孩吗?不能感冒他自己不知道?!”就看不惯这种裙带关系在剧组横行,于力咬上一根烟。宁晖然垂下眼,合剧本。咔嚓一声,打出的火苗不高不低,力度柔和,蒋雨寒出现在于力面前,他弯下腰送出前臂让点烟的姿势恰到好处,既恭敬美观又不会太近惹人厌烦。于力瞄了他一眼,吸燃。蒋雨寒在圈子里吃得开,不仅仅有吴建中在背后帮他,他自己也得有本事笼得住资源,维持好关系,显而易见,这些他做得不错。于力淡淡哼了一声。用毛巾擦头发,蒋雨寒直起身,甜甜地对大导演笑:“于导,这回我可没晚,踩着通告的点进来,是您讲早了,有我的戏不等我,您这样既不讲究也不地道,对我还不好,”看到面前的人对自己瞪上眼睛,立时打趣道:“您看我就不跟您计较,多大度。”于力作势抬脚踹他,笑骂:“你个小兔崽子!”蒋雨寒笑着往后躲,牧明毅趁机插嘴让他去吹头发。几句玩笑话将于力那点闷气一扫而净,宁晖然从扭头看向蒋雨寒的牧明毅身上收回目光,低下头抠指甲。蒋雨寒从化妆间出来便挤到牧明毅坐的那个贴地沙发上,他们是在成心海卧室讲的戏,方便同时走位预演。蒋雨寒显出兴奋的样子,在于力面前摩拳擦掌:“导演,在飞机上我就细细研习剧本,这场戏太带感了,手撕小三,快给我讲讲该怎么撕。”“你想怎么撕?”于力放下剧本。蒋雨寒发出嗯的一声长音,指那边的杂志:“这东西可不行,不够给力啊,没有视觉冲击性,”他朝那边的笔记本电脑指过去:“那个可以,多棒啊,打起来绝对好看,生猛!”于力认真地问:“你到底跟宁晖然有多大过节?”“那可就深了,”冷冷地对上宁晖然投来同样温度的眼神,蒋雨寒挎上牧明毅的胳膊,腻在他身上说:“哥,我给你报仇。”皱起眉头,牧明毅有些疑惑。“他给你作下多大的雷啊,微博挂那么长时间没少花公关费吧,让他死去吧!”蒋雨寒怒瞪,在宁晖然面前挥拳表决心。“不是他的错,”从蒋雨寒那里抽出胳膊,牧明毅问他:“赵睿都告诉你了?”从机场出来,看见赵睿蒋雨寒便打听这件事,这么大动静他很渴望得到内幕讯息,赵睿也没把他当外人,一五一十说了。“这还不怪他?!”那种莫名其妙被分去宠爱的感觉又来了,蒋雨寒跟牧明毅急赤白脸:“哥你怕是被下蛊了吧?他都给你吃过什么迷魂药?!”“是我看错了。”牧明毅话音很淡,语气平常,好像它就是这样没有其他可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拉扯出一段过往记忆,连蒋雨寒本人都不是很明白怎么就想到那去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