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余晚晚正准备回头,忽然,旁边递过来一杯水。萧景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他朝她笑了笑,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晚晚,你也淋了雨,喝杯热水暖暖。”“没想到你一个伤员还挺细心。”余晚晚挑眉,从他手中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你快坐下休息,别逼我动手。”酒会的那几杯酒太烈了,其实她喉咙一直都不太舒服。一杯热水下肚确实缓解了不少。她将水杯放在一旁,开始踮起脚尖搬柜子最上方的医药箱。这时,身后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余晚晚诧异地扭过头,用眼神给了他一个问号和警告。萧景萑笑了一下,面容绮丽,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他柔柔地说:“晚晚,你困吗?”余晚晚:“?”余晚晚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上面显示才十点。“不困。”可是,刚说完,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顷刻间,又有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她使劲地撑了撑眼皮,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突然,萧景萑扶住她肩膀的手改成搂住了她的腰。他让她靠在他身上,“困了就睡吧。我保证好好的,不让余小姐担心,好么?”得到他的承诺,像是脑袋里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余晚晚再也受不住困意彻底闭上了眼睛。身前人的手垂落下来,明显已经陷入了昏迷。萧景萑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到了床上。她粉红色的裙摆长长地曳在地板上,上面的桃花开得栩栩如生。胸前別着的桃花胸针,柔嫩的花瓣随着窗台上飘过来的风,时不时地亲吻着她白皙的胸膛。萧景萑垂眼,纤长的眼睫在灯光下扫出一片阴霾。他唇线绷得笔直,缓缓地抬手朝她胸前伸去。另一边,酒会上。由于出了意外,现场有些混乱,安助理焦头烂额地收拾着残局。好不容易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准备亲自去找找萧景萑。突然,一身大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拦住了他,“我不管你们萧家多么有权有势,你们少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女儿掳走了,现在我联系不到人。如果晚晚出了什么事,我张家、一点儿都不喜欢她竹林。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懒洋洋地倚靠在长条藤椅上,手上点着一根雪茄,侧脸在昏暗的路灯下忽明忽暗。看见男人的瞬间,安助理下意识地怔愣了一下。他理了理衣服,走上前道:“大少爷?”萧景楠“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头摁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