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震响,杜斯尔的手被掰倒在车盖上,他手臂还在颤抖,就像刚举了50kg的杠铃一样,真个手臂都无力了。他自己知道,刚刚他是竭尽全力了。对面这个女人的手臂明明那么细,这不科学!林鸢的手臂虽然细,但常年练武,其实全是精瘦的肌肉,只是肌肉线条比较漂亮,看不出来明显的肌肉块。其实她的手臂也在颤抖,不过她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让对手产生自我怀疑,进而避免再次被挑战。这是心理战术。——甩开了杜斯尔的林鸢一身轻松地订了一家高档自助餐厅,千元一位,她要带燃燃去吃点当地海鲜。她全程用左手操作手机,右手还在颤抖,有点用不上力气。好在餐厅离得并不远,十分钟后便到了餐厅。林鸢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燃燃抓住了右手臂,轻轻地加了一点力道帮她按揉着。她常年运动,不怕疼,用力按还好,这样轻轻的按,整个手臂都有点痒,她忍住笑意,不由得向车门方向躲着。“再躲,我就要趴你身上了。”林鸢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大半个身子探过来了,几乎把她堵在了车门和座位之间,淡淡的雪松玫瑰香氛味道,清冽和温热的冲击力,裹夹着男人的气息一起袭来。她的目光落在他突出的喉结上,发现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开了,露出了大片的锁骨和胸膛,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她恍惚意识到,他不只是自己在雨夜救下的那个纯良少年,还是个男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你扣子开了。”她稍稍偏过脸,指着他的纽扣说道。“我手没空,你帮我系吧,姐姐。”又来这套。而且他每次叫她姐姐的时候,都不好好叫,不是低音炮就是带着气音,好几次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撩拨她。她决定不理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开门下了车,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缓了过来,对同样下了车的燃燃说:“走吧。”沈燃左手拿着车钥匙,右手帮她拿着她落在车里的包,衬衫纽扣还开着,袒露着冷白如玉的肌肤。林鸢无奈地把他拽住,给他系扣子,手指无意划过胸膛上的那道疤痕,两人同时顿住。她记得,他刚跟自己回家的时候见过这道疤,颜色很浅,淡淡的肉粉色,不狰狞。但她今天才注意到,大伤痕旁还有一道小伤疤,这道伤疤看着比那道新很多,估计是近几年受的伤。她的手指不由得又抚了上去:“这些疤痕都是怎么来的?”沈燃嗓音低哑,俯身靠近了她的耳朵,呼出的气体打在她灼热的耳尖上:“忘了我失忆了吗?姐姐。”林鸢缩回手,剜了他一眼,帮他系好了扣子,夺过包,径直走进餐厅。餐厅装潢很豪华,金碧辉煌的,食材都在一个个水族馆状的透明大水缸中,整个店里的氛围都很对得起他的定价。店员请他们去挑选每桌一只的霸王蟹和澳龙。林鸢平时不怎么吃这些,不太懂做法,店员让她选的时候她属实纠结了一会。霸王蟹清蒸应该好吃吧?龙虾是蒜蓉好吃,还是上汤焗的好吃?要不就清蒸蟹和上汤焗龙虾吧。她刚做好决定,沈燃却已经抢先说了出来:“蟹清蒸,龙虾上汤焗就可以。”林鸢惊讶于燃燃选的这两种做法跟自己不谋而合。他们跟着店员到了预约的小包间,林鸢忍不住兴奋地说:“你跟我选得一样,太有默契了。”沈燃浅浅一笑,直接拉过她的手臂,加重了些力气给她揉捏着:“你眼睛一直盯在那几道做法上,你手指划过的位置,就是你想要的,你最开始想要吃蒜蓉的,但后来还是选了上汤焗。”林鸢讶然地看着他,他是不是会读心术?“你怎么知道我最后选了上汤焗?”“如果你真的想吃蒜蓉,就不会犹豫了,你比较善于遵从内心的想法。”林鸢觉得燃燃真是绝了,他以前不会是学心理学的吧?怎么这么了解人的想法?沈燃:“其实,我跟你正相反,我不是很在乎别人的想法。”这是沈燃第一次主动提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他想要她了解自己。这样才不会在她发现真实的他时,被吓到。沈燃:“但我想了解你的想法。”我想极尽所能地了解你,懂你,融入你,让你对我上瘾,就像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一样。这句话他或许永远不会对她说。——林鸢的歌曲《血污下的玫瑰》正式上线了,杨雁这几天就为她发单曲这事忙活了。她留在滨城的第三天,便接到了杨雁的工作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