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爨人将玉佩收起来,一脸满意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几人。
那几人其实也是被拉来谈生意的,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接这个单子,所以始终表现得兴致缺缺,如今见这东爨人拿了大便宜,脸上有些不甘,但又无法。
东爨人有些得意,站起身对林冬他们行了个礼,曲比跟着站起来,“拿我们先告辞了。”
“等等……”林冬叫住曲比,“大人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吗?”
曲比虽疑惑,但好歹如今也是确定了生意往来的客人,便点点头。
他送走其他几个人,又走回来,道:“二位有事?”
“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林冬帮他换了杯茶,道:“我们也算是给了大价钱,自然希望生意能做成。”
曲比点点头,“你们想问什么?”
“其实是这样的……”林冬道:“生意这事,有时候和官家也分不开。我们做生意的,每月还得给官家一些买路钱,这买路,是买一个顺畅,有些事呢,官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曲比点头,表示理解。
“如今生意不好做,大生意都有大门路,和官家关系也好。我们这种小生意想爬上去,自然也得散不少银子,不知……南诏又如何呢?”
“我不是做生意的人,不是很清楚里头的规矩。不过想来也差不多。”曲比想了想,“你们若是担心会被刁难,这倒没什么关系,刚才与你们合作的是我们镇子里的大户,该有的关系,他自然都清楚。”
“可你之前也说,你们都是固定和大唐的几家药房有来往。他这里又揽了一宗生意,会不会有其他问题?”
“这个……”曲比正犹豫,那头臧飞龙又摸出一只玉佩来塞进他手里,“大人为我们的事操心,这份你自然该拿。”
曲比接过来,心里定然是美的,他的表情缓和了好多,手指摩挲了一下玉佩光滑的表面,慢慢道:“这事本也不该我来说,你们要问,还得去问相关的人……不过你们语言不通,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林冬点头,“你懂汉话,我们自然觉得你更值得信任。”
这话又让曲比笑了笑,心情是更加好,想了想,便道:“南诏的官职没有大唐那么齐全,我们人少,居住的地方都分成一大圈一大圈,东西南北各有,距离也远。有时候来往消息不太容易通达,所以一个小圈子就是一个小国家,自有自己的法则。我们的王,也很难管到所有的族群。”
“如我们这里,酋长就是最大的王。我曲比家是世代侍奉酋长的家族之一,什么都管上一点,但也不过是个传话人。这邓齐镇,邓齐二字只是汉话如此说,它的意思是收获之神,所以我们这里算是南诏比较少的生产大镇,商户也比其他地方多了很多。就如你们之前所见的,那几位都是大家族,不好招惹。”
曲比喝了口茶,续道:“不过就算是大家族,该走的规矩不能少。他们和酋长关系不错,自然有自己的人脉和门路,给你们送货,基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多分一些钱给酋长和酋长身边的人而已。这点你们是不用担心的。”
林冬心里有了个大概,问道:“所以这里是酋长最大?其他的呢?”
“其他自有自己管辖的范围,但凡事得由酋长说了算,你们若是碰到刁难你们的人,不必担心,报我的名字就成了,他们自然知道收敛。”
林冬点头,露出一个感激地笑:“真是太谢谢你了,在异乡最怕的就是遇到无法理解的事,也怕走错路,说错话。”
曲比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你们也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大唐人,早些年的时候,有几个家族都举家搬迁了过来,如今也是过得好好的。你们大可以多待一段时间,看看风光。”
林冬谢过了,曲比这才告辞而去。
关上门,臧飞龙惊讶,“听到他说的了吗?有几家搬迁……”
“我没想从他这里套出这个消息来,但是他自己说出来了。”林冬好笑,“我本来只是想知道这里的权力分布是怎么个情况,到时候才方便查查。那三人定然会和最大权力的人有联系。”
“那照他这么说,岂不是得去问酋长……”
林冬也犯难:“他们三家若是故意隐藏,找起来怕不容易。没想到这里什么事都得酋长说了才算数,去问酋长……一定会露馅。”
“那怎么办?”臧飞龙坐下来,“难不成得去集市上打听,有没有什么大唐人来买菜?”
林冬摸下巴,“他们说不定不常出现……就算出现来买什么,也是下人买,下人定然是买去的奴隶,不会暴露他们自己。”
“那去卖奴隶的地方问问?”臧飞龙出主意。
“也是个办法,但人家不一定会说。”
二人正犯难,就听外头有人敲门,客栈里的白蛮小二用僵硬的汉话道:“这是曲比大人让人送来的水果,请二位享用。”
他说着,让开了一些,露出身后一个背着一筐水果的人。
这人穿着白色布衫,一张脸很是清秀但剑眉飞扬,眉宇间英气逼人。
二人照了个对面,臧飞龙愣了,对方也愣了。
林冬从臧飞龙身后探出头,看见来人,“啊……真的是你……”
叶青衫一下扔了竹篓,激动的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飞龙哥!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叶青衫,叶家老幺。一心想做神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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